他把丝带一甩,口中喝道:“去!”
丝带舒展开,在空中进行蛇形翻滚,翻滚中扇动空气进而悬浮,转了一圈又回到赵传薪手里。
有点意思!
时间不早了,让日记补充体力,赵传薪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觉得左腿的枪伤几乎察觉不到痛感,这可能是增加寿命的功劳,溢出的寿命转化成了生命力。
吃完饭,洗漱穿戴整齐,他还是拄着拐出门。
老人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受枪伤也应该好好保养一段时间。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风卷云涌,有要下雨的征兆。
赵传薪出门,看着结伴而行,穿着整齐校服的学生经过,看看怀表显示的时间,提醒说:“你们几个还不快点,马上就迟到了。”
几个小学生一听,撒腿就跑,沉甸甸的书包在背后上下跳跃。
一串笑闹声飘出老远。
赵传薪嘿嘿笑了两声:“骗不倒你们?”
钟表这东西在现在还是奢侈品,不是每个人家都有的。
等几个小学生气喘吁吁小脸蛋红扑扑的到学校,学校有钟楼,上面显示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呢。
“他骗俺。”
“不要老是俺俺的,老师不让这样说话。”
“哦,那个人骗我。”
“那好像是赵队长。”
“赵队长太坏了,害咱们担心被老师批评,跑了一路,我都出汗了。”
“晚上放学去澡堂子洗澡,咱们拿学生证免费。”
跟几个鼻涕娃开了个玩笑,赵传薪心情好极了。
后面不远处跟着的范子亮默然无语。
表面不说话的人,心里活动其实都挺丰富的。
这就叫闷骚。
范子亮就在想:先生这么大的人,竟然喜欢跟小孩子开玩笑。
除了睡觉时间外,范子亮通常跟在赵传薪身边随时待命。
赵传薪经常心血来潮,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什么点子,就马上记录下来,让范子亮去传递。
此时掉雨点了,天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
细比丝绸的雨线连成片,不会把人淋成落汤鸡,却又比雾气大一些。
范子亮抬头看看天,快几步上前:“先生,要不先回家吧。”
不远处,埋伏起来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