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夜空,有些无语:“所以,你说的很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
萧玄辰道:“对。这里很偏僻,井又荒废了多年,没有人能想到我们躲在这里。”
云婳叹息着:“和你当朋友还真是刺激,不是钻狗洞,就是藏枯井。你对皇宫还挺熟悉,居然还知道这里有口枯井。”
萧玄辰随口道:“因为我小时在这里避过难?”
“你小时候就在皇家当差吗?”云婳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目光扫向了某个不该看的地方。
萧玄辰心头咯噔一惊,急忙解释:“我不是太监,你别瞎想,也别瞎看!哎我说,你好歹是个王妃,能不能注意下规矩。”
云婳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转移了话题:“你当年为什么躲这里避难,难道是被谁迫害了?”
萧玄辰席地而坐,姿态慵懒地道:“大概二十年前吧,那时陛下登基不久,根基未稳。他的一个兄弟就趁陛下和太后离京之际,起兵造反。那时候我和成王就藏在这口枯井里。”
“那后来呢?”云婳被勾起了好奇。
“后来叛军被灭,我们就被救出来了。”萧玄辰淡淡地笑着,只是夜色遮掩下,云婳并没有看清楚,他眸光中隐藏着几分伤感。
长夜漫漫,两人继续闲聊。
萧玄辰问云婳:“对了,你为什么会怕老鼠?”
云婳刚才那个样子,确实让萧玄辰很惊讶。
云婳沉默了。
萧玄辰以为她不想说,便笑说:“不想说就不说,谁都有秘密,我理解。”
也许是他太善解人意,让又或者是那些往事藏了太久,总有需要宣泄的时候。
云婳难得地敞开了心扉,讲述了起了多年前的事。
小时候在云家的时候,云婳名义上是云家的女儿,实际上却被当成侍女一样使唤。
有一次,她不小心把家里的花瓶打碎。云夫人大怒,把她关在地窖里。
那个地窖真黑啊,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有馊菜的味道。她哭着喊着,可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即便传出去了,没有夫人允许,也没人能放她出来。
她哭得累了,便蜷缩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脚上的一阵痛感唤醒,这才发现似有什么东西在啃她的脚。
黑暗里,她看不清楚事物,只有吱吱的声音传来,让她知道是老鼠。
那年,她才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