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国公夫人向自己行礼,云婳愣了:从品级上来说,王妃和国公夫人都是正一品,不分上下。但从辈分上来说,魏国公夫人的辈分要高出云婳很多,万万没有向云婳行礼的必要。
魏贵人也道:“母亲,您这是在做什么?她她怎配您如此大礼?”
魏国公夫人没有理会魏贵人,只对云婳道:“成王妃,老身知道你和我们魏家之前多有不愉快。尤其是上次东宫宴上,我那愚蠢的儿媳因为个人私怨,居然意图毒杀庶女嫁祸给成王妃你。事后得知此事,老身大为震惊。也在此,代表魏家人向成王妃道歉。还望成王妃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莫要再计较。”
云婳道:“国公夫人倒是大人大量啊。”
魏贵人不服气地道:“母亲,您什么身份,怎么能如此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
魏国公夫人道:“贵人娘娘,冤冤相报何时了?老身吃斋念佛了一辈子,恩恩怨怨的事情早就看透了,放下才是最好的得到。”
“母亲倒是善良。”魏贵人酸了一句,“成王妃不是着急赶路吗?还不走?休要在此碍眼!”
云婳本来是想走了,可自己走和被人驱赶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高兴,难免就要再刺魏贵人几句:“碍眼的是谁还不知道呢。魏贵人,你可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不必拿着皇后的架子与本王妃说话。”
眼见魏贵人又被她气得够呛,云婳这才心满意足,哼着小曲要走。
国公夫人喊了云婳:“成王妃稍等下。老身听闻冬儿如今在太后身边,她如今可还好?”
云婳道:“挺好的。离开了国公府,人都胖了一圈。”
国公夫人有些尴尬,“此事确实是老身照顾不周,委屈了孩子。”
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指环:“这是冬儿的母亲留给冬儿的,她没能来得及带走。老身今日进宫也想去看看冬儿,但又怕冬儿恨着魏家人不愿意见老身。也罢,只要冬儿过得好便够了。劳烦成王妃把这枚玉指环交给冬儿,也算是个念想。”
说着说着,她已经被浑浊的泪水忍不住流出:“老身这些年常住斋堂,诵经礼佛,多年未曾管理过内宅,却没想到底下那些孙女过得这般凄惨。说到底,都是老身失职。”
云婳对魏家人没什么好感,也不想过多去管,便道:“既然还惦记着冬儿那个孙女,有东西就自己送去太后那边吧。回头我派个人,帮你去传个话。”
“那多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