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萧玄辰和云婳都在为前往忻州做着准备。
临行前一晚,柳玉儿忽然找到了云婳。
柳玉儿自从到了王府后,估计是怕给云婳他们添麻烦,每天就在自己住所,连花园都不敢随意溜达。看起来是个十分安分懂事的人。
突然过来,想来是有事。
果然,柳玉儿一进来就给云婳跪下了。
云婳让扶柳扶她起来:“有事直说。没必要行那么大的礼。”
柳玉儿道:“奴家刚才听底下人说,您明日一早要去忻州。实不相瞒,忻州正是奴家的家乡。当年奴家被卖到京都,本还以为再也回不去了今晚过来,便是厚着脸皮求王妃带奴家回到家乡。”
说着深深地扣头。
云婳这两天忙的事多,没空去探视柳玉儿。此刻才知道,她的家乡居然那么巧就在忻州。
云婳问她:“你是忻州哪里人?可知道忻州如今正在遭受水灾,你这一去怕是要受苦了。”
柳玉儿告诉云婳,当年自己是被拐卖的。父母早逝,家里还有个舅舅,只是被拐时年纪还小,记不清具体住址。只大概记得应该是忻州府人氏。
云婳寻思着帮人帮到底,若真能助她找到亲人,也算是好事一桩。于是便答应了下来,让柳玉儿抓紧去收拾行李。
柳玉儿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刚走出梨落院的大门就迎面遇到了阿麒。
此刻已经是戌时两刻,阿麒刚刚清醒没多久,处理了一些手头的事情就过来探视云婳。
他这两天被云婳逼得子时前必须入睡,因此每天能和云婳相处的时间就缩减了很多。
“奴家给王爷请安。”柳玉儿急忙侧过了身体,跪下给阿麒行礼。
阿麒一贯对人温和,对柳玉儿道:“起来吧。你已经不是贱籍,不必自称奴家。”
随口的一句话,让柳玉儿瞬间就红了眼:“王爷、王妃的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若有机会结草衔环报答。”
“那倒不必了。”
阿麒说完便去找了云婳。
顺口又提起了柳玉儿,“你和她走得很近吗?怎么这么晚了她还过来找你?”
云婳就把柳玉儿的事情说给阿麒听了,“本来我还寻思,怎么安顿她。既然她想回家乡,便顺路带她回去。”
“你做主就好。”阿麒对柳玉儿的事情不太感兴趣,转而关心起了云婳:“此去忻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