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道:“今年雨水多,江水涨势过快,江堤还没完全修好就被冲垮了。那些无辜丧命的村民们都是本官的子民,本官也很心痛啊。哎,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既然不是本县的县民,为何要来这里?莫非是为了骗取灾粮的?”
说到这里,县令当即就紧张了起来,急忙让手下官兵加强戒备。
乌子虚都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哈哈大笑着:“敢情人家把你当骗粮的人了,哈哈哈!这么没眼力劲的官员,我走遍大江南北还真是头一次见。当真是大开眼界啊!”
萧玄辰被嘲笑的很没有脸面,偏偏嘲笑他的还是云婳的师父。
他火气上头,正要对那县官有所行动,乌子虚急忙拽住他:“先别打草惊蛇。沧县是这种情况,其他的县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若都是如此,那忻州的知府就该下马了。”
萧玄辰这才忍下了火气,退到一边去。
没有了他这个刺头,发放灾粮的事情也就进行得很顺利。
粮食虽然掺杂了沙子,但好歹还是粮食,米粥熬得稀点,一天吃一顿,也能勉强过活。
百姓其实真的很好对付,受得苦、忍得屈,也最容易被哄骗。
萧玄辰忍不住问豆豆奶奶:“老人家,你真的相信朝廷会发放这种劣质灾粮?还有成王,他会克扣灾粮?”
豆豆奶奶急忙把萧玄辰拽到了一边:“萧公子你声音轻点,莫要叫人听了去!”
她又叹了口气道:“我老婆子也知道,你是为我们鸣不平。可能怎么办呢?天高皇帝远,我们就算知道当中有猫腻,可谁又敢说什么?”
背上才两岁的小孙子饿得哇哇哭了起来,她一边哄着孙子一边道:“都是有牵挂的人,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敢和官府硬来啊!掺了沙子就掺吧,能吃就行。至于到底是朝廷不把咱们当人,还是底下官员吃人血馒头,我们没办法去过问,便只能忍者、熬着,只求老天垂怜,让孩子活下来吧!”
说着,老人家抹了抹泪,然后背着孙子排队去取那虽然掺了沙子,但还能保命的劣质米粮。
萧玄辰听了那老人的一席话,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谁说百姓真的愚蠢,真的不懂是非曲直?
他们只是没办法,只能默默地忍受压迫。
“师父,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本王恨不得立刻上前去砍了那帮喝人血的狗官!”
乌子虚叹息了一声道:“这就是我让你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