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自然不能说实话,只道:“我师父那人向来逍遥惯了,自我学有所成之后,他就离开了。这些年来去向不明,连我也找不到他老人家。”
洛加王爷听罢顿感失落。
可云婳知道师父不想回南召,甚至不想和南召的人再有任何关联,所以她不能以实相告。
洛加王爷却还不死心,追问道:“我听闻,你和国师时常有书信往来?”
“对。”云婳当初和乌子虚的书信,还曾经被人不怀好意地拿来诬陷她和师父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直到把信件的内容公之于众,大家才明白里面的内容只是医学上的指点。
“那你能把寄送信件的地址给我吗?”只要有信件的地址,洛加王爷便能顺藤摸瓜找到乌子虚的所在。
云婳道:“我师父行踪不定,哪里来的固定地址?之前都是师父先放出信鸽联系我,然后我再用同一只信鸽给他回信。他若是不给我信,我也没办法回信。而每次信鸽飞来的方向都不一样,所以我真的没办法确定他在哪里。”
“原来如此啊”,洛加王爷叹了口气,“也对,国师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知道他的所在呢?但不知,国师每隔多久会给太子妃来信?”
云婳道:“有时一两个月,有时一年半载,说不好。”
洛加王爷作为来使,自然没办法等在这里。
他遗憾地叹了声“可惜”,然后拿出了一封信给云婳:“这信乃是国师的故人亲笔所书。将来若是有机会,还希望太子妃能帮忙递交给国师。”
送个信而已,对云婳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
她接过信看了眼,信封上是空的,没有署名。封口用金色的火漆封死,想来是不想旁人瞧见信中的内容。
她把信放到袖子里,对洛加王爷道:“若是师父再有来信,我必然替王爷把这封书信送出去。只是时间上,确实没法保证。也不确定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否会回信。”
洛加王爷忙道:“太子妃尽力而为即可,其他的只看天命。”
顿了顿,洛加王爷又郑重地道:“既然您是国师的唯一徒弟,南召国便也等同于您的娘家。将来若有时间,还希望太子妃能回南召看一看。”
他说话的语气极为诚恳,真如见娘家人一般。
云婳笑着道了谢,又说了两句客气话,便回了宴会的殿堂。
他们前脚刚走,一个黑影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正是蒙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