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敢情早就儿孙满堂了,那你的确不需要再娶再育了。”
乌子虚道:“谁特么能想到就那么一次,还是还是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做的糊涂事,结果就有了。偏偏阿音实在狡猾,瞒我瞒得死死的。算了不说了,你还是忘了这些事吧。师父我一世英名,可万万不能毁于一旦!”
云婳却觉得很是气愤:“所以师父你都儿孙满堂了,却还天天在我面前装孤寡老人,赖着我给你养老送终?”
乌子虚厚颜无耻地道:“为师也是看中你,才给你这个孝顺的机会。别人想孝顺,我都不搭理呢。”
“行了行了,不和你瞎扯了。”云婳摆了摆手,“按理说,你是我师父,师父如父,我给你养老自然没二话。但那南召国你真不回去了?那位阿音,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你真不去看看她?要不,我陪您去南召看看?”
乌子虚连连摇头:“不回了。都说了已成前尘往事,不眷恋、不回首!”
“确定不回去?不看看你的阿音?”
“她有什么好看的,南召的太皇太后,儿子是太上皇,孙子是皇帝,都还挺孝顺她。天下还有哪个女人比她更舒服的?”
“好吧,那就不回。”云婳把那封信重新拿了出来塞进乌子虚的手里:“听洛加王爷说,那位太皇太后如今病重,将不久于人世。”
乌子虚脸色顿变:“阿音病重?她我前两年悄悄溜回去看过,那时她还好好的,怎么”
云婳在心里暗暗叹息:这个师父啊,嘴里喊着不再惦记前尘往事。结果还偷偷跑回去看人家,这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说到底,她的师父也是个可怜人啊。前半生为南召国鞠躬尽瘁,后半生却被兄弟情谊的道德理念束缚着,不得不放弃爱人。
他心里的苦,绝对不比阿音少。
纵然之前对不起兄弟,可他也为此流放自己多年,饱受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就算是惩罚也应该够了。
“师父,你也精通医术,难道不知道病来如山倒吗?她毕竟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她临终前最后的愿望,便是再见一见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的男人。”
乌子虚沉默了。
他看着手中的信封——明黄色的信封因为被拿来拿去,已经有了明显的褶皱。
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了,又抚了抚可无论他再怎么抚,那些褶皱都无法抚平。
如同他年轻时的爱恋,落下了伤痕,就再难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