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虚为阿音将来的去向忧心忡忡,但阿音却一点不着急。
她不紧不慢地道:“我没想过要回去。”
她说着忽然亲热地挽住了乌子虚的胳膊:“既然你要隐姓埋名,我便也陪你一起,岂不快哉?”
乌子虚却像触电一样,急忙把她推开:“先帝墓前,你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说着他双手合十,虔诚地朝着光宗皇帝的棺椁方向拜了拜,嘴里念叨着:“兄弟莫怪啊!乌子虚断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阿音我会送她回去。你九泉之下且放宽心,放宽心!”
阿音一看他这个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嚷道:“我儿子都给你生了,孙子也有了俩,你以为你兄弟不知道啊?”
乌子虚当即脸就绿了,“阿音,不准胡说!”
阿音道:“我就看不得你这副道貌岸然伪善模样!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先帝都不计较了,你非要端着你的道德情操给死人看!”
“阿音!”
乌子虚呵斥了一声,却见阿音已经泪流满面。
她指着自己已然苍老的脸庞道:“你看我,你好好看看我!乌子虚,阿音已经不是当年的青春少女了!我已经在南召的皇宫里虚耗了一辈子的时光,熬成了个老太婆了!余下的时光还不知道有多久,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吗?”
“乌子虚,四十年前,是谁与我海誓山盟又背信弃义?”
“是我的错。”乌子虚垂头。
“二十年前,又是谁抛妻弃子,走得决绝?”
“是我的错,阿音你别再说了!”
“你临走前,我是怎么求你的?我问你,今生今世,咱们可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今生名分已定,你不能违背道德窃兄弟之妻。除非生死相隔,否则绝不再见!”
阿音转身走到棺椁前,指着棺椁上刻着的那几个字:“光圣文德皇后”——这本是属于她的谥号。
“南召的太皇太后、光宗的皇后,谥号光圣文德皇后的人已经死了。如你所愿,你和她之间已经隔了生死之别,现在站在你面前是阿音。只是阿音,不再是任何人的妻!”
她泪流不止,却又满面决绝。
为了乌子虚,她冒天下之大不韪诞下了他的后嗣。
为了乌子虚,如今她放下了一切权利富贵,从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变成了普通的民妇!
“乌子虚,难道你非要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