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帝替阿音擦了眼泪:“祖母莫要自责。贼人狼子野心,定然早就图谋。您若是没有离开皇宫,或许孙儿当真不敢深想这个后果。如今孙儿只庆幸您安然无恙。”
孙子越是懂事,阿音就越是难过。
她突然间又想起了乌子虚,忍不住骂了起来:“乌子虚那个没良心的浑蛋,好不容易回到皇宫了,他居然都不来见孙子一样,不知道去哪里偷酒喝了!”
南召帝道:“祖母您找到国师了?他此番也进宫了?”
阿音叹了口气:“找到了,可一转眼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真是气煞我也!”
正说着却听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是楚国太子妃身边的仆从,太子妃在里面吗?麻烦通报一声!哎呀,你不通报怎么知道陛下不准呢?没准陛下比太子妃更愿意见到我呢?哎我说你这个小侍卫怎么那么迂腐啊,通报一声能少块肉吗?能吗?”
云婳道:“是师父来了!”
阿音轻哼一声:“老东西还知道找来,还好良心没被狗吃干净!”
南召帝心里也着急见到乌子虚,但面上却并不显露,对门外的侍卫吩咐道:“即是太子妃的人,就请进来吧。”
“师父,你刚才又跑哪里去了?”
云婳对乌子虚也有点不满,明知道南召帝身体不好,他还顾着自己乱跑,难怪阿音如此生气。
乌子虚抬眸看了眼此刻端坐在高位上的南召帝,恍惚间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光宗。
只是南召帝的脸色更为憔悴,缺少活力。
乌子虚在看南召帝的同时,南召帝也在打量着乌子虚。
“国师”还是南召帝先站了起来,准备行礼——
当年光宗去世之后,将南召上下托付给了乌子虚,并留下遗诏:朕之后嗣,不论何人为帝,见到国师须执晚辈礼。
所以,此刻南召帝便是遵从祖上遗诏,放下帝王之尊先向乌子虚行礼。彡彡訁凊
这个礼,乌子虚是当真受之有愧。
他急忙上前将南召帝按回坐榻上:“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乎什么虚礼了。我和你祖母的事情,不论你知道多少,你都要时时刻刻记得你是南召皇帝,是光宗之孙!”
哪怕南召帝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他乌子虚的,可不管怎么样名分上他就是光宗一脉的后嗣。
阿音见他们祖孙俩终于重逢,忍不住又落了泪,“你好好陪孙儿说说话吧,他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