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冷冰冰的叙述,“共调的时候,我看见他杀了一男一女,女人是叶知远安排给他的养母,退役军官,精神力b级。”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叶默主动去做的,要么,就是叶默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如果是前者,弑母是阿诺也难以接受的罪行。
如果是后者,那么叶默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阿诺最清楚不过,他亲眼看着他的父兄姐妹,包括他自己都在走上那条已知的道路,最理智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及时终结。
阿诺抓着诺顿衣领的力道慢慢松了很多,他刚刚还要兴致勃勃的跟诺顿分享叶默会缠着妈妈撒娇。
他也终于明白诺顿当时为什么要执意终结叶默了,也明白为什么诺顿会说叶默比他想象的更像一个格兰斯。
阿诺喊了诺顿一声,“哥哥。”
他失魂落魄的将手臂撑在桌子上,支撑住身体,像是背负着难以承受的负担,“继父亲还有家人之后,我们现在也要做好将叶默也送到坟墓的准备了吗?”
这种准备,诺顿早在将父亲刺死在王座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
诺顿站的笔直,“站起来,阿诺,不用害怕,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顾虑,当那个时候到来,你可以放心在格兰斯的地盘睡去,没有人会打扰你们。”
就像背负起父亲的命运一样,他会背负起阿诺以及叶默的命运,在那个时刻结束他们的痛苦,给他们以安息。
最后这句话,诺顿没有说出口。
但阿诺明显放松了一些,有诺顿在,还有诺顿在。
叶默本来已经躺下,忽然又坐了起来,他穿着白色的宽松睡衣还有睡裤,睡衣很宽松,真丝材质,领口还有着简单的系带,睡裤是六分的,露出截纤细的小腿来,穿上之后有种少年感,还有有种模糊性别的美。
他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赤着脚踏上地毯,蹲下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盒精神力抚慰剂,他这个年纪,离不开精神力抚慰剂,阿德莱德昨天刚刚就将他的柜子里放满了成盒的精神力抚慰剂。
叶默将药剂拿出来的时候,神经性的疼痛使得他的手都在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以至于将药剂送到嘴边的时候,药剂都撒了一半出来,他仰着头,药剂就顺着下巴流到锁骨上。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不疼的,马上就不疼了。”
叶默自言自语着安慰自己,又从盒子里拿了一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