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酒足饭饱又歇了一夜,萧榆跟着这群男女老少,鱼龙混杂的队伍出发。
黄安市离处在中南地区,大山腹地的平义南寨还有十几个小时路程。
因为拍摄器材不好托运,这群人选择自驾,一路上人多也确实够热闹,哪怕跨国际语言不通,萧榆也经常能听到各种蹩脚的“骚瑞”、“欧克”、“猫宁”
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口音十分洗脑。
就像现在,他旁边那位有好学精神,捧着一本新华字典研读的蓝眼睛外国人每次叫他,都会变成——
“小鱼。”
“萧榆。”他纠正。
“晓雨?”
“萧——榆!”
“笑——鱼。”
“”就这么着吧,爱咋叫咋叫,要让这蓝眼睛叫对读音,可能需要把他的舌头拔下来重新捋一捋。
萧榆懒得跟他计较。
“你的画,我有收藏,我很喜欢!”
安德鲁从手机里给他看他家里一幅裱在框里,仔细摆在书房里的山水画。
那正是出自萧榆之手。
这大概是他三年前在一处小镇旅游时随手画下来的,萧榆回忆起来。
不管是谁,被人认可都是一件让人心情好的事。
萧榆多跟他聊了两句,无意中知道他们来拍纪录片的项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车子开上山道,山路崎岖颠簸,等下车时,众人摸着一脑袋嗑肿的包,看着这个虽叫停车场,但真实情况就是一个空旷点的空地。
空地旁插了块木牌子,写着什么字已经看不清了。
而在两条岔路的旁边,只有一家破败的农家乐,之后方圆几里看不见人家。
整个农家乐外面拉了大棚,要不是有块沾满灰尘的牌子写了“吃食”二字,乍一看还以为是修车厂。
有个胖胖的大婶擦着手,从旁边的平房走出来招呼:“看看都吃点啥?”
地方口音浓重,不过还能听懂。
“您这儿菜单都有嘛儿?”
他们中间最时尚的老爷子是个京片儿,一张口就知道是哪里人。
“就看着点呗。”
大婶从靠墙的大棚搬出来几张长板凳,利落往方桌旁一摆。
毛巾掸一掸,扬起一阵灰。
“嚯,”老爷子摆手扇风,“您这儿可够干净的。”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呱呱 作品《我,三句话,拐走了一个苗疆少年》第十二章陆森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