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陆森什么都没说,他不敢开口,只是后退一步,背靠在窗户上,以一种不会走开,会保护他的安全的态度,轻浅道:“你睡吧。”
他心里早就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和萧榆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体内名为理智的弦,总会绷到最紧,才能克制住心底的邪恶。
不该,也不可以,早在接触到萧榆的那一刻,他就在心里给自己种下一颗种子,以不伤害萧榆为前提,以克制为基础,以他开心为最终目的,放任沉沦又警醒自己。
他什么要求都没提,什么谢礼都没要,好像做这些只是应该,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也不需要从他这里得到回报。
不知道谁说的,真诚,永远是最大的必杀技。
萧榆应该感到开心,开心自己不需要任何付出,就可以得到一个人最大的善意和真诚。
就像走在路上,一场风刮来一个在空中飘荡的气球,路过花店,老板推开门抱出一桶玫瑰花,挂着牌子免费有需自取,回家邻居端来一盘点心,说是做多了送给你尝尝,顺带着帮你把天台上忘收就要被雨淋湿的被单收了进来
人好像就应该这么简单且纯粹的生活,可习惯了那些带有目的性的感谢和回报,萧榆又一次在陆森面前输得体无完肤。
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在陆森面前丑陋无比,这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掌心下的被单被他紧紧抓了一下,又缓缓松开。
无所适从这样的真诚,又心动于这样的真诚。
萧榆觉得自己心里在同一时间打翻了所有调味料,说不出的滋味,他坐在阴影里,仿佛陷在肮脏的泥沼里,看着面前那个沐浴在洁净月光下,干净不染杂尘的人,抿了抿唇,颓然地将后脑勺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有那么一刻,他突然不想装了,懒得装了。
“你会忘记我吗?”
他的语气是平静的,但话底空洞枯燥,像一棵即将枯萎干死的树苗,凭着一股气不肯死掉,别人越说他活不了,他越顽强地垂死挣扎,也不知道是在折磨别人还是折磨自己。
窗外的月光好像照不到他,陆森看不清黑暗中他的表情,只是被那话语带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良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不会。”
黑暗里的人低笑一声,听不出情绪。
“你知道我为什么走上美术绘画这条路吗?”萧榆自问自答,低声说,“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让别人记住我的办法,我想让别人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呱呱 作品《我,三句话,拐走了一个苗疆少年》第四十一章真诚,永远是最大的必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