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现第二例的概率就实在太低了。而既然第二例真的出现了,假设我与其存在着某种深刻的关联性,也符合道理。”我说,“而且,你曾经与我讨论魔人时的反应也作证了我的想法。”
“什么反应?”她问。
“你说过的吧,魔人如果混入人群就不好办了。但以他那样的外表,无论是混入真正的人群里,还是混入假人模特里,都是毫无实践意义的策略。而你却说他只要随便往人群里一走就很容易做到”我说,“之后你虽然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岔开了话题,但这个疑问我一直留在心里。我先前想了很多,为什么你会那么自然地认为魔人能够混入人群?对此,我所得出的结论是,魔人的外表,在你的眼里,和在我的眼里,是不一样的。”
她不置可否地问:“这又能够说明什么呢?”
“魔人在我眼里是无法辨别轮廓的外表,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而在你看来却是宛如正常人的外表。这还不奇怪吗?明明是在我的意识内部构筑的梦境,却存在着连我都看不清楚、你却看得一清二楚的家伙。”我说,“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对我来说,魔人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要面对的人;与此同时,他又必须是一个在现实中存在的人。”
“这个人也不一定非得是你自己吧。”她说。
“我也不了解现实中的自己的所思所想,但要说有什么令此时的我最不安,那就是我所不知道的真实的自己。”我说,“现实中的我已经病入膏肓到需要遁入梦境里治疗自己,换个角度来说,他就是我所无法面对的现实。这与我前面的推理对应得上。当然,这些归根结底都是推理,最终还是要看证据而证据就是眼下的情况了。”
“这里明明就在山脚下,我却比魔人更早找到你,而魔人现在都还没来”她说,“因为魔人相当于镜面另一侧的你,如果你决定不再视魔人为敌人,魔人就不会视你为敌人。”
她主动地挑明了这些话,看来她已经决定要对我开诚布公了。
我一言不发地等待她的下文。
她闭上双眼,酝酿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有说过,你是因为卷入一起隐秘事件,这才患上重大心理疾病的吧。”
“是的。”
“我没有说谎,你确实卷入了隐秘事件,而最初的你,也确实是个一般人。”她说,“那是发生在五年前的事情。一七年四月,柳城的一所学校组织师生前往无名山举行春游登山活动,有两名春游的学生在无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