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从那里逃离出来的青鸟都记不清楚具体地址。虽说如今的尉迟家已经不会再对青鸟出手,但那大概率只是因为青鸟很强,又背靠安全局,并不是说他们没有那方面的欲望。所以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打算想想办法处理这件事。但要是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就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咬血和“尉迟”也是如此,连找到对方都做不到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
为什么术士都那么擅长捉迷藏我再次陷入了这样的烦恼。
回过头去,正好撞上了乔甘草的目光,她像是在端详着我的神色。
接着,她斩钉截铁地说:“你一定是在想剑齿的事情吧。”
“我在想尉迟家的事情。”我说。
“啊?猜错了!”心理分析师小姐面露沮丧之色。
当然,我也很在意剑齿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应该庆幸,这次没有在天河市安全局里再次撞上他。念及他之前看到我就奇怪地逃跑的动作,说不定是他主动地避开了我。面对杀父仇人却无法说服自己报仇雪恨,在他的内心世界里翻滚的种种剧烈煎熬是我怎么都无法揣度的。
猎手似乎是担心撞见剑齿,我在天河市安全局里也没找到他。不过之前我与他交换过联络方式,用手机还可以联络到。他在通话里说自己在咬血这件事上帮不到我,所以就专心去调查在城市里出没的那些雾之恶魔的触须了。
乔甘草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刚才的沮丧说不定只是她的社交演技而已。
“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打听了剑齿的事情。”她说,“听说他得了心病,甚至影响到了在上次事件里受到的重伤的恢复进度说不定还有些恶化了,很多天都卧病在床,但总是勉强自己出门走动。”
“心病和恶化是走火入魔了吗?”我问。
“走火入魔这个说法也太武侠风了吧但差不多。”她说。
普通的术士想要调动灵性,哪怕是自己内在的灵性,都必须借助道具和符文等外在条件,但是高等级的术士只需要凭借简单的意念、话语、手势,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让灵性呼应自己的想法。这种神奇的能力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先不去说他,坏处就是当术士的思绪芜杂,甚至是极端矛盾的时候,内在的灵性就会反过来危害术士的健康和生命。
“他好像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我打听到的也就这些了。”她说。
“如果这里的执法术士都是那样的作风,他会交不到朋友也很正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