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遗体与恶招之间有着灵性上的关联。既然可以追踪,为什么就不可以伤害呢?
但是我也看出了他的窘境。相较起这种以负伤为前提的后撤,他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才对,那就是上次用过的潜入地下的躲避方式。
爪痕宛如白色的海啸一般向我吞噬而来。
我看了乔甘草一眼,后者连忙拿出隐秘护符攥在手心里,在附近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虽然我有时候也会觉得塞壬之刃实在是把强大到不讲道理的武器,但这把武器再怎么厉害是有限度的。无论是通过破坏敌人的分身和法术去伤害本体,还是沿着敌人的预知未来能力将尚未发生的伤害打进现在的敌人身上,都存在着一个至关紧要的前提。那就是当我借由这些看不见的联系攻击敌人的时候,敌人自己也正处于使用这些看不见的联系的状态里。
“你不说我也有眉目,是那具尸体吗?放在安全局里的我的那具尸体原本是想着避免节外生枝才没去处理,反正没人会知道那具尸体和现在的我之间的联系,没想到猎手会找过来”看起来他是猜中了结果,却猜错了过程。
.而乔甘草则顺势向我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之前就有些在意了,既然你的塞壬之刃在破坏敌人分身的时候能够将伤害传递到敌人本体上,那么要是你破坏了恶招的遗体,能不能将伤害传递到现在的恶招身上?”
门的后面,很有乱数废墟风格地,并不是游泳馆的更衣室,而是另外一处像是废弃的家具城一样的地方。各式各样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放置在各处,又脏又旧、残破不堪,地上还积着可疑的废水,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的木料和旧皮革的气味。
他无从得知自己的记忆已经有一部分为我所掌握。某种意义上,我的行为就好像偷看了别人写的日记一样,但既然彼此的敌对关系,那么就算被我偷看了日记也只能怪自己没藏好。我也没有义务对他现场解说自己的能力。
要是做得到那种事情,那么塞壬之刃就会变成“只要知道对方的脸就能杀人”的真正意义上的作弊武器了。我对付咬血的方法大概也会变成先在安全局档案库里找到她的照片打印出来,再回家扎个草人将照片贴在上面,然后拿着塞壬之刃对着照片疯狂乱砍,好使咬血走在大街上突然暴毙。
因为敌人自己把手伸了过来,所以才会被砍,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塞壬之刃那些不可思议的攻击都是以“反击”为前提达成的,无法由我自己这边主动发起。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