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我也没有能够回答青鸟的问题,而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无法当场说服我。
我重复了自己的主张,“我是不会亲手复活‘它’的。”
“但是我想要和你一起活下去。”说罢,她便停止了自己的劝说,暂且转身离去了,貌似是不急于今天就说服我。
她的背影格外消沉,我是多么地想要追赶上她,但是追赶上了又应该对她说什么呢?我不止一遍地想过,或许不止是我被困在了与似人非人之物疯狂结合的恐怖梦境之中,青鸟的灵魂也以某种形式留在了那片黑暗冰冷的无名山林里。
而与想要醒来的我不同,青鸟想要把这个梦做得更久一些。
或者说,其实青鸟才是在试图苏醒过来的那个人,而我则是自以为想要苏醒过来,实则在无意识地让自己在噩梦里更加沉沦呢?
我认为我的想法是真实的,我是真的想要苏醒过来。不过塞壬曾经在治愈梦境里对我说过,“真实”和“真实感”是不一样的。或许我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皆是真实,但如果在苏醒过来以后反刍回味,就会从中发现诸多错误。因为做梦者的意识是不清醒的,而不清醒的意识得出的任何结论,都是无法信任的。
当时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呢?我想起来了,大意好像是这样的:如果连自己的意识都信不过,又有什么是我能够相信的呢?
我默默地审视着自己的内心,然后对着塞壬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活下去的。”
“但是我想要和你一起死去。”她说。
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无法选择和青鸟一起活下去,也无法选择让塞壬陪我一起死去。矛盾再次冲击了我的内心,仿佛要撕裂我的灵魂。如果说这纠葛就是对我的惩罚,那么白驹或许没有说错,我之所以那么想要死去,或许就是因为我想要从这真正的惩罚之中逃离出去。
但是我并非没有另外一条道路可以选择。要怎么做才能够在我死去的同时让塞壬活下去,这个问题我虽然没有能够回答青鸟,但是我之所以没有说出口,并不是因为我想不到。
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是有的。
——
青鸟的事情先说到这里,接下来再来说说列缺的事情。
在曙光梦境战役结束之后,列缺就陷入了非常严重的伤势里,原因就是他过度勉强自己使用了大幅度爆发力量的秘法。像是我这种把燃烧灵魂都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