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打算继续让‘它’去吃其他人了,无论是什么人。从今往后,就只让‘它’吃我一个人吧。”我绞尽脑汁地编织着自己的谎言。
实际上也不是完全在说谎。虽然我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去往那个方向思考,但还是有几次情不自禁地遐想了如果自己真的亲手复活“它”之后的情景。
首先,“它”只会进食刚刚被我杀死的新鲜的生命。而如果是让“它”自己去进食活物,“它”就一定会往猎物的致命处开始进食。只是由于吃不下太多血肉,某些生命力非常顽强的术士可能在“它”吃饱的时候都还没有来得及被吃死,这是以前也有说过的事情。过去的我不知道“它”那么做的根本动机,如今结合白驹的解释来看,应该是“它”作为异界鬼魂意图散播死亡的本能在起作用。
换而言之,只要我主动挖开自己的胸膛,“它”就会吃我的内脏,尤其是心脏。而因为我有着超速再生的能力,所以并不会真的死去,心脏这种器官也是要多少就可以再生出来多少,每天即使足不出户也可以让“它”吃得饱饱的。
而且由于我现在的超速再生能力来自于塞壬之刃,也不会对“它”产生消耗变成拆东墙补西墙。虽说在如今看来“它”是没有消耗一说的,只是在肉体的影响下以为自己有而已。总之,这个办法大致上行得通。
至于在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中产生的疼痛,事到如今我也是无所谓的。我已经习惯肉体上的痛苦了。不止是加入安全局以后经历过的负伤,在作为魔人的五年间我也承受过不知道多少遍在正常人看来无法想象的负伤。
青鸟显然并不认为这是无所谓的,但是反过来说,我可以借此让她相信这种微不足道的痛苦就是对于我的惩罚,让我的谎言变得更加有真实性。
这种程度的惩罚还是太轻了,我想。
青鸟似乎暂且相信了,还是说她仍然心怀疑虑,只是觉得让我至少在口头上答应也算得上是收获了呢?
“不止是进食,你以后还需要满足海妖那方面的需求,令她无法对外界散播‘污染’”说着,她愈发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试探性地问:“在伱的眼里,我和海妖,哪边比较重要?”
“或者,如果在我和海妖之间,你只可以选择一个”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想要选择谁?”
“我”这个问题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同时,我也深切地意识到,这确实是我绝对无法逃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