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聪明而已,既没有好好地接受过完整的教育,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文化修养,更加不要说是有着什么大智慧了。接二连三地把这些像是电车难题一样存心刁难人的困境扔到我的面前来,我怎么可能解得开来?
还是说其实只有我才不知道这些难题的解法?是不是如果我在刚刚无罪释放的时候把自己杀死在了柳城的那个无人的角落里,我就不需要再面对后来的这么多纠葛了呢?我面临的这些困境,都是我在当时没有杀死自己的报应吗?
但是,很快就要结束了。这场战斗大概就是我最后的战斗,所以丑陋的自怨自艾就到此为止。
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什么事情,这些对我来说其实都很明确,容不得我矫情和胡思乱想。
黑暗退散之后,咬血带着我转移到了战场的近处。这里是距离广播塔废墟一公里之外的地方,也是天堑结界的边缘。
转移完成的同时,我也召唤出塞壬之刃进入了“烧魂模式”,并且在塞壬的辅佐下收敛了自己所有的灵性波动。
之后没有多余的交谈,我们安静而又默契地向着广播塔废墟前进。只是往里面一走,我就觉察到了空间本身的畸变。而塞壬则在暗中模拟“信物”,散发出特定的灵性波动中和空间畸变,让我和咬血都可以在天堑结界的内部穿行。
咬血也在专注地观察着天堑结界,似乎是在紧锣密鼓地计算着怎么让如今的自己在天堑结界内部再次变得可以用空间转移进行活动,而不是必须依赖于我的,确切地说是塞壬模拟的波动。
然而,这个地方毕竟是敌人的大本营,要在这种地方潜行,难度显然是不一般。更加重要的是,我们之前都与黎明交手过,他很可能时刻把握住了我们的动态。眼下的潜行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从数百米外的广播塔废墟处,一把极其巨大的冰枪电光石火般地轰射而至。
显然,这是来自于法正的抢攻。而这把冰枪的体积之大,像是把整座楼栋都扔了过来,速度就连火箭也远远及不上,我和咬血都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这把冰枪的速度本身不可能有那么快,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迟缓的。但是天堑结界有着随意调节空间距离长短的力量,一米可以变得极其长,一公里也可以变得极其短。对于占据主场优势的人来说,无论敌人在天堑结界的何处,都相当于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们同时往不同的方向险之又险地躲避了攻击。冰枪轰然砸落,附近一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