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前坐定,将古书重新取出翻看。
但还没等他翻看几页,屋外边传开了几声叩门。
“进。”
陈珩收好书卷,开口。
“珩哥公子。”
王端宝小心踏过门槛进来,他看见端坐书案边的陈珩,刚要喊,只是瞥见那双淡淡的眸子,心下一寒,连忙改口。
“今天是我爹不对,是那老杂鸟娶亲的日程,时候已不早,我们要不要启程去炀山了?”
陈珩取下挂在壁上的大弓和箭袋。
在静室外,族长陈况和一众陈族人早已等候在外,许稚换了身奴仆打扮,腰间悬短剑。
“师兄,我们还不知炀山道人的底细,只恐王端宝还有未尽之言,这一行,等先刺探完他的底细,再出手杀他!”
陈珩转向叔父陈詹:
“从炀山来阑粱城的那些黄衣弟子已全死了个干净,我听说炀山道人从不耐烦调教弟子,故让叔父找上几个乖觉家仆假扮,不知人可备好了?”
“备好了,备好了,他们都是家生子,皆有把柄软肋在我手,绝不敢泄密。”
陈詹点头,又连忙会意,从身后推出一个身着嫁衣的娇美少女:
“珩儿,此行凶险,你多少还是看护一下曦儿,别让她死于非命了。”
少女容貌本就俏丽,一身嫁衣衬托下,更是艳若桃李,灼灼其华。
只是在众目睽睽下,她双腿忍不住颤抖,若不是陈詹眼疾手快扶了把,几乎就要软倒在地。
“你这般模样,如何成事,我如何能用你?”
陈珩看了她一眼。
陈曦在这目光下更是惊吓,眼圈一红,泪水马上就要夺眶而出。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先不说前身已和炀山道人结下恩怨,在眼下失势时,难免他会过来痛打落水狗。
而炀山道人在炀山经营了这么多年,想必也家资颇多,对于一穷二白的自己而言,无疑是颇具吸引力的、
本想着先按兵不动,装扮成婚娶队伍中的一员,等炀山道人放松警惕,就和许稚合力,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他。
但看着陈曦这般模样,只怕还未进炀山,她就要忍受不住惊惶。
若再被炀山道人警惕一逼问,陈珩的谋划说不定就全完了。
“炀山灵气颇足,这处道场我势在必得,于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