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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辉呼吸不由得一滞,内心蹦极一下,忙掩饰性咳嗽一声,继续道:“第二步:选择一个能专注于锁住意念于各窍位的合适睡姿。睡好后,舌轻顶上颚,两手随意安放,将意念注于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慢慢放松三次,接着意守会阴穴的乾卦,待其猛跳动一次,继续守住,等待第二次、第三次跳动,当第三次跳动后,转入意守下一窍位,如此反复,把肺俞穴、大椎穴、玉枕穴、祖窍穴、膻中穴各处大穴运行一遍,直到睡着为止。”
黛月坐在石凳上面,尝试着锁住意念,慢慢放松全身肌肉,按着胡一辉说的进行意守,倏地觉得周身真元居然能自由出入身体,绵绵密密畅快无比,试了一阵,心中一阵窃喜,忙收功抬头,惊呼道:“天呀,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连喊几遍,却发现胡一辉额角微微渗汗,沉重的呼吸随着他的胸廓一起一伏,完全就是没有入定的状态。
他似乎教导得很认真,过程中却尽量刻意避开黛月那双清澈如甘泉的眸子,表面上似乎很放松,全身肌肉却是绷得紧紧的,周身真元在不温不火地搅动起来,平时随随便便一点就入定的他,今晚却成了只掉进油缸的耗子一样,狼狈不堪。
黛月越看越不对劲,她修为低微,看不出胡一辉身上的真元正肆意乱窜,但从她的角度欣赏胡一辉现在的睡姿以及神态,怎么看怎么像••••••
大街上表演心口碎大石的傻逼!
“呃,那个••••••”黛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先下来,让我上去试一试,好吗?”
这话简直就是根救命稻草,胡一辉连忙从吊床上一跃而下,浑身长满了虱子般别扭,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地左手搓右手,脱口道:“夜里寒露重,有点冷!”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连黛月都只是感觉凉风习习,自己一个能随心所欲打暗符的修士,居然说冷,谁信?
好在黛月并没有纠结他这句打脸的话,轻轻一纵身,跳上吊床,蓦地扭头看过来,又对上胡一辉的目光,他一阵心虚,不由自主地稍息立正。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黛月对男生望着自己而经常失魂落魄的反应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当场点破,装作漠然无知的样子,闭目,深吸一口气,低低问:“是这样子吗?”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入定很快,循着刚才胡一辉教给自己的内功心法,片刻后就进入梦乡。
乌云散去,月亮越发明冽起来!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