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月一颗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渐渐平缓,垂手裣衽,道:“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又是因何故来到此地?刚才一时情急大喊,有失仪礼,还请包涵!”
对方一听,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似喜似悲,又惊讶又高兴,竟一时间语无伦次、答非所问起来:“你不但能够听到我说话,而且还看得见我本尊!哈哈哈,天意,天意啊!”
黛月听得满头雾水,好端端一个大活人,语音清脆、吐字清晰,看得见听得着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何以对方好像遇到天大的惊喜一般?
正胡乱猜想之际,美娇娘似乎还不解气,突然指天笃地,声嘶力竭地骂道:“鸿天,你断我大道,陷我绝境,使我传承差点废了又如何,哼哼,老天爷开眼,终于让我觅得个真正的传承者!哈哈哈!”
疯子,原来此人乃疯子。
黛月微微皱起眉,不明白她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心道:看这人疯疯癫癫的做派,怕是昔日哪位后妃被打入冷宫,胡乱闯了进来的缘故。
不过能进此地而毫无异样,修为并不简单,我还是小心应对,寻个由头溜之大吉为妙!
于是按捺下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十万个为什么,十分耐心地劝解道:“我与前辈在此地突兀撞见,实则事出有因,与老天爷等并无多大关系。如今天色已晚,晚辈又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耽搁太久,就此告辞!”
她睁着眼睛说了一大堆瞎话,无非急着抽身离去。
紫衫妇人自顾自发了一阵癫狂,听懂了黛月的言外之意,当即恼羞成怒地冲着她大吼:“都是些什么狗屁的理由,想开溜是吧,没那么容易!”
她弹指一挥,一段三尺白绫如同蛛丝从天而降,嗖一下把黛月困了个结实,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一路风驰电挚般掠进一处小山洞。
黛月的怒火毫无征兆地上了头,她蓦地一咬牙,将周身凝滞的真元强行运转起来,不顾全身被勒得皮肤炸裂一样的剧痛,使劲扭动身躯,意图崩断缚在身上的白绫,那白绫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制成,却是越缚越紧,勒得她差点透不过气。
紫衫妇人目光冷冷,木然地盯着地上的黛月看了片刻,一挥手,那段白绫便宛如飞蛇一般,闪电一样窜进她的袖口。
黛月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猛烈地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紫衫妇人弹一弹袖口的尘土,然后背负双手往前两步,突然就变得心情愉悦起来,道:“你我既有师徒之缘,今日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