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胡一辉的脸都说绿了,谁都知道,他这是在话中带刺,暗示胡一辉磨磨蹭蹭。
泽令尊者的心胸岂是能受这样一筐子鸟气,当下就脑袋冒烟,不过,在徐若萍一道柔和的歉意目光下,烟消云散。
秦广王冷眼旁观了一阵,最后朗声地假笑道:“呵呵,年轻人爱率性而为,那你就有话直说吧。”
徐宏博继续揶揄大家:“一个个都精疲力竭了,还打肿脸充什么胖子。”
胡一辉再次被噎得无语,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曾经个个衣着光鲜,神采飞扬的每一人,现在都成了一只只霜打的茄子,连平时最喜欢打扮的苏巧,此时头上也乱成一只鸡窝,耀瞎眼的妆容早就不知所踪。
他低下头,用手捏一下鼻梁,片刻后,又再徐徐抬起头,正好对上秦广王的目光,然后像是下了个极大的决心一样,苦笑道:“秦广王见笑,实不相瞒,我有一至亲遭人暗算,死于非命,肉身被我冰封起来,其魂魄却被无常钩了去,现在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秦广王能否通融通融,让我把她的魂魄带回去。”
秦广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拢袖遮面,兀自转身跟旁边几位阎罗王交头接耳了一阵,才不紧不慢地问道:“敢问想取的是何人之魂魄。”
这次不等胡一辉作答,徐宏博就已经脱口而出:“他母亲轩辕敬菲,大冥国正式册封的闵天皇妃。”
大冥国的历史是徐宏博一路上缠着君无尚讲的,为了今后他梦寐以求的光辉前途,他下定决心要跟着姐夫胡一辉混,所以对于冥国的事情,他都十分感兴趣。
这句话在秦广王那里却仿佛煮沸的油遇到了冷水,炸开了锅。
十殿阎王中的九人原本只是垂手而立,一直只作壁上观,听了徐宏博的话,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秦广王脸色几变,阴晴不定地说:“此人生前作恶多端,犯下杀业无数,罪无可恕,现正在我们十方台受千刀万剐之刑,恐怕••••••”
秦广王没有说下去,婉拒之意溢于言表。
这次那煮沸的油仿佛飘到了胡一辉这一边来,轮到他们炸开了锅。
徐宏博的眉毛都快拧成一个疙瘩,脸拉得老高,大大地哦了一声,气愤地说:“怪不得我们几乎搜遍十八层地狱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那谁的魂魄,原来是被羁押到十方台受刑。”
他其实不清楚十方台的来龙去脉,不懂装懂地说了句话,耳朵已经竖起来听姬周轻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