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几年?”
“没有人知道。或许是五年,或许十年,或许就到这个春天结束。谢拉格耽误不起任何时间。”
“”
所以三个月前,他才那么爽快地答应了新长老院的要求,不惜耗费巨资修筑了贯通谢拉格的铁路。
明明恩希欧迪斯并没有解释更多,菈塔托丝此刻却能自然而然地想到,并相信这一种可能性。这就是“眼界”吗?不,和恩希欧迪斯比起来,这仅仅只能算作把眼睛睁开罢了吧。
“你可知道当今谢拉格,最缺的是什么?”突然地,恩希欧迪斯发问道。
“缺一个恩希欧迪斯?”菈塔托丝打趣地说,略带笑意地看向恩希欧迪斯。
“是缺更多像你一样的人,菈塔托丝。”恩希欧迪斯完全不带笑意地答复道。他本来不苟言笑,此刻的表情要比往常更加严肃几分。
菈塔托丝皱了皱眉,对这种卖关子的回答很不满意。恩希欧迪斯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于是不等回答,接着向下解释:
“布朗陶和希瓦艾什家的领民支持我,新上台的长老院和佩尔罗契家的人反对我,不过是出于谢拉格人固有的一己之见,认为此刻我的所作所为,对之既得到或将得到的利益大有影响。他们就像谢拉格圣山上的冰雪,忍受过了凛冬的寒风,就自以为夏日的烈阳不会到来。”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菈塔托丝交换了支撑着脑袋的手臂,看上去有点不自在。
“你和他们不一样,菈塔托丝。”恩希欧迪斯顿了顿,语气变得平缓了许多,“当所有人赞美春天的温暖时,你会疑虑从未见过的夏。”
“”菈塔托丝没有回应,只是动了动耳朵表示在听。
“谢拉格的子民受耶拉冈德的庇护,不能窥见外面的残酷,我不会因此而责怪他们什么。雪山事变结束后,他们或欣喜、或不甘地接受了结果,却没有人去想,在那场棋局中,喀兰贸易凭什么赢,或者罗德岛为什么能凭区区数人改变局势。”
“但是你去想了,菈塔托丝。于是你成为了第一个发现症结的人。更令我感到惊喜的是,你确实有决心去知道真相为何。”
“是吗。”菈塔托丝简短地应了一声。从他的语气里倒是完全听不出“惊喜”。
“你忍受了我的高傲和怠慢,甚至愿意为了看到真相而一再降低身份,变得寡言少语。应该说,你做到了我当时曾经做过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