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绳结末端浸入皮肤,脓黄胞液从血肉溢出,液体攀上绳结,在空气中结为黄色的结痂。
它用它臃肿的身体抵住房门,混浊的双眸带着恶意地盯着赫瑞拉。
她的父母已经快恐惧地昏过去了,但他们依旧死死地抱着自己和自己妹妹,浑身颤抖。
然而没用。
她像个小鸡一样地从温暖而脆弱的窝里拎出来,被评价,然后再被放下——
她太瘦弱了,不符合领主实验材料强壮的标准。
父母和妹妹依次被拎起来评估,爸爸被放下了,妹妹也被放下来了。
妈妈被抓出去了。
妈妈绝望而崩溃地盯着赫瑞拉,她已经完全被击溃了,她疲惫的眼中现在满溢泪水,妈妈看向他们,似乎在希望他们继续好好地活下去,又似乎希望他们来拯救她。
然而赫瑞拉和爸爸,还有妹妹,都已经被恐惧完全击溃了。
没有希望。
受到死亡的威胁,妈妈在傀儡的手中开始剧烈地挣扎,她疯狂地舞动着自己的四肢,徒劳地击打着抓着她的那只巨手。
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这个傀儡丑陋的面庞扭开,露出了一个诡异而残忍的微笑。
它那沾着黏液的另一只手,轻易而随意地伸出来,依次直接拧断了这个底层的四肢。
血液,肉沫,红色的血,白色的骨刺扎出来,那些红色的小点在黑色的昏暗里掉下来,在雾气的抚摸下瞬间发灰变质。
妈妈在尖叫。
在抽搐。
赫瑞拉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她们家里就只有三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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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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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赫瑞拉每天拿着农具,跟着爸爸在清晨出去耕种,再每天黄昏伴随着钟声跑回家中。
那些她曾经以为会保护他们的村庄的城墙根本没什么用,村庄和野外一样危险,但她还是会在钟声响起时,跟着人们一起跑回去。
已经习惯了。
她回到家,用干裂的手摸摸妹妹的脸,冲妹妹笑笑,然后去煮粥做饭。
她的妈妈还没有教会她怎么做饭,爸爸在她的生活中则只是一个模糊而沉默的剪影。
第一次煮的粥沸腾了,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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