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时的那套衣衫,往前院去,见新来的差役们已经在偏厢与花园里忙活。
他于是被带动。
回到后院,洪范从井里打了水,洗了三回脸,直到把脸皮搓得发痛,终于感到焕然一新般的清醒。
与往常一样,当前状况下应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在他脑中自动罗列。
洪范先去厨房烧了热水备用。
接着拆了两饼庄立人送的顶级老白茶泡了一大木桶以供招待。
最后他又搜罗出碎银,出门采买了热腾腾的早饭亲自带回。
武如意两人很快到了,然后是简思源
后者本就上了年纪,昨夜显然没得到多少睡眠,今日显得格外老迈。
专业的事到底得由专业的人来做。
城守府的差人次序分组,勘察得极其细致。
水池冰层的厚薄、灌木枝条的完整度、墙内外根角的痕迹、屋顶瓦片的受力偏移
至于双方交手的影响,以及遗体的状况更不必说。
及至月上梢头,案情有了初步结果。
“洪公子,据我们推测,案情发生在正月十三的亥时前后。”
一身藏青色皂衣的捕头说道。
此人名叫江乐池,额上满是时光刻下的刀痕,在西京行内极有名声。
“来者有五人。”
“我们验了花园中池水冰面的厚度,右侧三分之一较薄。”
他引着洪范几人走到花园池亭之旁。
“彼时受害人正在亭中作画,第一人藏于水下,隔着冰面突施冷箭。”
“画上的最后一道笔触有长时间的顿挫停滞,我们估计这一击提早被受害人发觉——他练的天心感应篇是有此功效的。”
“暗箭被躲开,命中亭柱。”
江乐池踏入亭中,指向柱子上的破口。
“这一击势若必杀、力量不小,打出的碎片切断了亭外灌木的新枝,但我们没找到这些碎片的残余。”
“有两点推断。”
“第一,暗箭是凝水成冰所发。”
“第二,再结合潜伏所需的龟息伏水之术,此人所练应当是水行武道。”
这段分析环环相扣,洪范等人听完不由点头。
“受害人是经验丰富的缇骑,刺杀突发后并不慌乱,第一时间就往房内撤去。”
江乐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