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约是要做些搜刮。
洪范却掉头往正门去。
“你去哪?”
叶星火叫道。
“回西京。”
洪范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是第几个?”
叶星火再问。
“第四个。”
洪范答。
“第五个不去了?”
问。
“来不及了,三溪县在西京正南,青槐城在正北。”
答。
“我追不上”
洪范自前院的大柏树下经过,想起回溯中见过的那一幕,心中难言滋味。
他走上街,又出了城。
帛服大红,一身血腥,竟无人敢拦。
官道上人多。
洪范于是便离开官道,踏上田埂。
阡陌笔直。
冬小麦努力返青。
洪范垂头走着,当道路在身后细化成一线时,感到鼻尖微凉。
他抬头放眼,看见早春的细雨如丝线般自天挂落,覆上暮冬的残雪。
然后它们便一块消融。
洪范被迫端详着这一幕,很快惊觉于其中的绝望。
他忍不住悲声放歌。
“世间多少人如此?
譬如春雨遇冬雪。
明明才相逢,
便又告诀别”
几句唱完,洪范呜咽痛彻,终忍不住落泪。
天开地阔。
田野合围如牢。
他昏昏然寻了大致方向,似一条丧家犬般蹒跚远去了。
西京在飞鸣城的东南面。
这一路五百里,洪范不眠不休走了三天三夜。
他淌过拦路的河流,跨过不识相的山包,淋了场雨,旋即被太阳晒干。
及至西京城北门口,他已脏臭到路人躲避的地步。
靠着帛服上混着血污的大红云纹,洪范顺利入城。
这时候,他的任脉已打通三成半。
正月卅的申时初(下午三点),洪范回到了青莲巷口。
自这儿斜着往里看,能见到朝日府两座气派的石狮子。
洪范停下脚步,心中陡然起了许多念头。
詹元子淡泊、洒脱。
第二小队几人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