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的每一双眼睛里都有血色。
“三家各”
他咬牙正欲决断,却见到缀在最后的洪范猛然勒马调头。
“我来破敌!”
怒喝声烈,譬如狼烟。
洪烈、沈鸿、孔海等人循声回望,便见到刚入队的年轻骑士已经放平长槊,狠踢马肚。
宾利吃痛,嘴角吐着白沫死命加速。
戈壁滩上,一人逆行,匹马成阵。
哪怕战友也没反应过来。
“小子竟如此,吾何以堪?”
洪明目眦欲裂,被血染红的络腮胡须颤抖不止,好似凝焰。
“尔等都走,不需管我!”
火须明王拔刀立马,掷下八个字便反身追去。
另一边,沙盗阵中嘲讽声烈烈纷扬。
“寻死蠢物!”
“不知死活!”
但洪范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燃烧,大腿亦止不住地颤抖。
激素分泌,瞳孔凝缩。
烟尘簇拥下,他纵声长笑。
“荒沙无情,尔等莫怨!”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洪范前倾身体,两个多月来自洪烈、孔海处习来的骑战技艺缓缓流过心中。
相比长枪,马槊质硬且长。
不需捅刺,其巨大双面刃就能靠马速制造致命伤。
活手攥枪,死手持槊
洪范瞄准来敌、稳守中线。
“沙雾”发动。
自宾利脚下,荒沙滚滚如浪,顷刻淹没其身周十余米范围。
风沙先少年一步入阵,让沙匪们的世界陷入昏暗。
锋刃相接。
冲在第一位的贯通境沙匪骤然目盲,于失措下挥出一记空枪。
然后,他就被长槊笔直贯入心口。
“一骑!”
洪范沉声怒吼,紧臂夹槊。
长杆微弯,将失去生命的躯壳弹离马背。
荒沙染血,风咽更盛。
拧腰盘槊,洪范将死尸从刃上甩下,又使出偃月刀的过肩刀势。
环槊绕颈,雄浑风声扩散如潮。
第二位贯通境沙匪听到动静,横持长枪欲拦,却被迷乱沙流骗过。
刺耳破甲声起,槊刃纵断胸骨贯入躯干,刃尖自后背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