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嫌疑的大族子弟;若他们心中有鬼,之后必定会借机找你生事!”
这计划谈不上高明,甚至有些粗糙。
不过在没有多余信息的此时,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计划并无不妥,可这不是会有损二弟名声?”
洪胜瞥了眼洪坚面色,疑问道。
“无妨,我年纪尚小,未来也不需为族中表率,名声好差都无所谓。”
洪范径直回道。
“况且我在族外名声差些,反而能平息城中议论,让背后之人无从挑拨。”
他这是要双管齐下,彻底断绝背后之人挑拨的可能。
听到庶弟如此说,洪胜再度怔住。
“何至于此?!二弟这是将我当做无情无义之人了!”
他怒声说道,禁不住心头发热。
“兄长想岔了。”
洪范摇头道。
“我只是防微杜渐。”
“这段时间我也稍有读史;自祖龙开天以来,被时势推上风口浪尖的人何其之多?”
“正要这般做,才能彻底鼎定人心!”
洪胜一时默然,都不知该怎么接话——自小受洪陈氏教导的他,实在是不适应对方这种毫无遮拦的沟通方式。
身为嫡长、洪家的准族长,他很想驳斥洪范,在父亲面前展示出些许高风亮节。
但话到嘴边,洪胜终是说不出口,以至于面皮烧得通红。
如此,事情便被定下。
六日后,十月二十九日。
金海刚过了两阵小雪。
此时雪虽消了,天气却越发寒冷。
午时初(上午十一点),洪范与洪胜在洪府侧门汇合。
边上,两架马车已套设完毕。
“听海阁四楼蓬莱厅。”
洪胜再次交代一声,上了规格稍差些的那辆马车,当先出门。
大约半刻钟后,洪范同样出发。
距离掌武院放榜还有一个半时辰,但此时的安宁大街已经非常热闹。
街旁的摊铺各自被行人围绕,众人口中呼着白气,就四榜的可能变更大发议论。
连冻僵了的青石板路,都被无数脚板踩得软和下来。
“借光,让路!”
车夫呼喝开道,带着洪字家徽的马车碾着青石板颠簸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