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不必尽信。”
李神机继续说道。
“譬如天榜上诸位武圣没有直接交手,便向来是与朝廷关系紧密的排在前面。”
“其实按民间说法,大部分人都认为镇山王未必是其后几位的对手”
正当窗边几人交谈的时候,他们的讨论声骤然被环境压过。
却是目力出众的报榜人刚刚将天骄榜新榜首的事迹念完。
“流云居然战败了。”
“天骄第一,合该称魁!”
“闻一知十,简直步掷金刚再世”
声音前所未有的盈盛起来,甚至逼得报榜人暂时住口。
一时间,街道上空充斥起嗡鸣,而这些嗡鸣被分辨到细处,全然都像是在呼喝新任天骄榜首的名字。
很快,窗边诸人已彻底分不出音声的形状——只觉得是有自天而降的大风,在城市街道的上方呼呼吹着。
“古意新”
洪范忍不住复述道,忽然便起了错觉。
一位白衣背枪的青年正凛然行于天南,而他的名字与战绩却响彻数千里外的每个城市。
所谓一朝鹏举、声闻天下,这便是了!
洪范想着,忍不住捏了捏衣角,吸掉手上新发的细汗。
听海阁上并不止他如此。
排窗明明开着,气温也很低。
但冰冷北风好似全被窗外的呼啸驱走,每个人只觉一股特殊的燥意在心中游荡。
无非八个字——人生一世,正当如此!
议论声逐渐变得空洞而模糊。
稍歇片刻的报榜人放下叉腰的手,一鼓作气把剩下的读完。
然后,声音彻底芜杂。
众人先是听到街上有骑在大人颈上的孩童大叫“我以后要当武圣”,而后是吟咏之声从下面的三楼传来。
仔细去听,依稀能分辨是临时口占的打油诗,用词大约是“鱼跃龙门”、“天不负我”之类。
哪怕以洪范的半吊子水准,也能听出文字潦草,满是矫揉造作感。
但此时的蓬莱阁众人无一嘲笑,反而彻底压不住心头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