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糕剩下的边角,蘸了糖后供给了灶王爷。
“灶王爷过年是要回天上的。”
刘婶一边忙活,一边教导新来的女婢。
“吃了咱们的蘸糖年糕,他老人家就被黏住了嘴,上天以后只言好事、不说坏事”
厨房外,汤大个与柳绿忙着灌香肠。
忙碌未久,院外又响起吆喝:“汤大个,厨房开火了,炸东西去啊?”
“等我会,这就来。”
汤大个赶忙大声应道,在衣摆上擦了擦手,便提起边上早就用箩筐装好的鱼、肉、豆腐丸子等,朝外头赶去。
对大华大多数地方来说,过年的食品里少不了炸物。
于是族里每年都会统一供油,指定两天开灶,帮族人加工原料——如此既方便,又节省。
整个朝日院内,只有一个人看着这一切,还在无所事事地犯懒。
地上铺着未化的雪,雪上架着藤条编的躺椅。
洪范一身单衣躺靠在藤椅上,眯眼望着刘婶几个忙里忙外,被冰风吹得熏熏然欲睡。
他连续多日苦修,已许久没有如此放松了。
正在这时,院门被推开,一位壮硕锦衣少年朝内巴巴探看。
“二哥!”
一声呼唤。
洪范循声望去,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洪平的脸。
“什么事?进来说。”
他打了个哈欠,缩了缩脖子。
“二哥,有件事得要你帮忙。”
洪平走到洪范身边,急声说道。
“和我大哥有关。”
“你大哥?洪胜?”
洪范半支起眼皮,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
“他自从红垛山回来,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似的疯狂练武。”
洪平忧心忡忡道。
“我听我娘说,大哥是到了浑然境第八道奇经的最后关口,可不知怎么就是突破不了。”
“到了三天前,他直接把自己关在了麒麟院里,到现在也不让人进去,饭都没吃一口。”
“连我娘都没办法了。”
洪范听到这,稍一思索便大概明白了。
“洪胜出事,你没去找你爹?”
他不急着回话,又问道。
“我一开始就想去告诉我爹。”
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