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个草包折腾了这么多年,淮阳国逃民处处,赋税折了好几成。”
“光去年,就有三波刺客尝试取他项上人头。”
听到这里,众人俱是默然。
“唉,毕竟他的老祖宗是地榜榜首风间客,最有希望列名接天台的那一位。”
洪明叹息一声。
“总之为了钱,淮阳王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洪礼继续说道。
“去年淮阳国连器作府都裁撤了。”
“宫家失去了老主顾,存货必然积压。”
“按照洪磐回来的消息,宫家人前段时间在西京挥金如土,就是要开辟器作监的新路子,流水吃紧也是必然。”
“宫家人原来是在讨好器作监?”
洪胜意外道。
“二弟可是州里大监造看重的天才,宫家就没点顾虑?”
“还有今天这会,他怎么没来?”他问道。
“之前派人去朝日院叫了,说是一大早就被器作监的贾次匠请走了,还未回来。”
洪武回道。
“范哥儿多低调的人,宫家必然是不知道此事。”
“不过大监造看重他归看重,这事不适合做文章。”
“把西京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拿来扯虎皮拉大旗,腰杆子不够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点,所有人都颔首赞同。
“无妨,我是不信宫珩来了金海,还能有多硬。”
洪明说道。
“他只一人,我们有族长和鹤公二人,双拳还能敌四手?”
洪胜闻言大点其头。
然而屋内另外三位不置可否。
自洪烈回来后,他们已对李鹤鸣其人打了个问号。
“那今晚这宴,就得劳烦族长一人担待了。”
短会的最后,洪礼看向洪坚。
后者淡淡颔首。
“到时且看珩公有什么话说。”
洪坚回道,眼中古井不波。
同日,酉时正(晚上六点)。
听海阁四楼,蓬莱厅。
餐厅的红木圆桌被搬到了饮茶会客的小厅。
如此,八个座位不再能分出上下首。
“诸位,海上飞是沙匪,他们没有产出,所有的东西都是抢来的。”
宫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