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隔壁莲花街也开了一家青楼,名为红樱馆,和肖家的软香阁形成了竞争之势,而且一度还压得后者喘不过气来。师父则恰好会一套按摩技巧,本来只是在奔波途中用来缓解疲劳,当他提议把这些手法教给软香阁女子、并用在客人身上后,形式瞬间就逆转过来。如今红樱馆客源寥寥,而软香阁外每天都有人在等,收入自然也节节攀升,那三十两欠债比起春楼的收入根本不值一提。
听完后夏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TM也行?
“怎么,你以为我穷途末路,只能等着你来救吗?”赵大海志得意满的畅盈了一杯,“我闯荡江湖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怎么可能被一点挫折所困住!”
“……”夏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设想过许多种赎人的场景,有对方痛哭流涕表示悔改的,也有硬着头皮死要面子的,却唯独没预见这样的情况。
感情不管他能不能考上方士,对师父来说都毫无影响。
让他吸取教训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那么……你士考通过了?”赵大海忽然问。
“是。”夏凡有气无力道,“本想着师父受苦受难,弟子夜不能寐,取得安置费后日夜兼程赶回这里,没想到是白忙活一场。”
“呸,你小子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一个月里有念及为师一次就不错了。”师父不以为然道,“不过既然你带着赎金来了,也算尽心尽意,只是以后没法再陪我行遍天下了。”
“说得您自己好像很享受流浪似的。”见他不在肖掌柜面前装模做样,夏凡也懒得再演下去,“当时饿得快要晕倒时,不是说为了一顿饭什么都愿意做么?现在我成了枢密府的方士,好歹能让你不再饿肚子。”
“此、此一时,彼一时,饿慌时的话能信吗!”对方瞪了他一眼,“去哪里上任确定了没?”
“还不知道。不过无论到哪个地方,给师父您找间住所还是没问题的。”
赵大海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不必,今后你就一个人去吧。”
夏凡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自在惯了,不想在一个地方久居。退一步讲,跟你住还不如住这儿呢,吃喝玩乐样样不缺,软香阁里的姑娘巴不得我天天过去,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我可以作证,你师父说的是真话。”肖掌柜笑呵呵道。
“你……认真的?”夏凡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