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他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干,而是纯粹的推卸责任。也不想想,自个儿徒弟所学的东西全部来自于师父,师父搞不定的邪祟,难道他徒弟还能成了?
等等……好像还真能成。如果直接在屋内来一发震术雷鸣,不管藏着什么邪物,估计都得灰飞烟灭。问题是这么一发天雷劈下来,老人家的房子估计也要毁掉一半,岂不是帮了等于没帮?
这方法行不通。
可是拒绝吗……老实说,夏凡狠不下这个心来。
眼前的赵老太差多不五十来岁,头发已尽是花白,从满是皱纹和晒痕的面容来看,就知道她这辈子吃过不少苦。对她而言,能看到子孙落地恐怕就是这一生最大的慰藉,所以她才不惜一切的趴倒在一个年岁不到她三分之一的年轻人面前。
若是流产,体弱多病的田氏妻估计也凶多吉少,这个家即使还在,肯定也已是支离破碎、不复当初了。
夏凡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助人为乐,只是过去能力有限,助人最多停留在拾金不昧、给陌生人指路的层次上,如今有了救人性命的能力,他很难装作视而不见。
思索间,夏凡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里屋的阴影处。
对了,这儿不是还有个枢密府青剑的亲传弟子吗?
如果让她去现场看一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狐妖有伤无法动手,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找出应对之策,动手之类的事完全可以由他来代劳。
夏凡稍稍细想了下,发现这想法竟意外的可行。
首先,从田老太那里听来的消息可知,她家中的“怪异”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妖魔,不然师父根本不会一次不成还去第二次、第三次——要是对手稍微危险一点,他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其次,县城的管控不像大城市那么严,既没宵禁也不夜巡,狐妖暴露的风险很低。
唯一的问题是黎愿不愿意介入到此事之中。
但论起说服的能力,夏凡自认为有十足的把握。
“我可以去试一试,不过有几个条件必须提前讲明。”
“小道长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提的你必然能做到。”他打断道,“第一,我作法时屋内不能留人,你们只能在外面等候;第二,不可宣扬此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与我有关;第三,不保证结果,邪祟这东西千奇百怪,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我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