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争取的工具。
普希金少年时期不是没想过为国效力,他看不惯很多事情,他对国家制度有着很深的排斥,但他的异能力却注定了自己除了成为一把阴暗处的刀之外,别无选择。
他的异能是散播瘟疫,这不是能够放在大众面前的异能,人们对他的忌惮和厌恶,也就仅次于精神异能者。而普希金对俄国的制度又极为厌烦,再加上干的脏活多了,见识了无数人类的阴暗面,对人性怀揣着深切的质疑。
他讨厌那些光鲜靓丽能站在阳光下的大人物,也讨厌被人当工具一样使唤来使唤去却依旧只能在黑暗中苟且,最后干脆自暴自弃起来。
他挥霍着自己的人生,肆意妄为,与其说是对抗世界,不如说是在反抗自己。他厌恶自己的异能到极致,却又无比喜爱它给自己带来的成就感。
异能让他觉得自己活得并不是那么卑微,但异能却也束缚着他,让他无比窒息。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他愿意也甘愿做一个恶人。他是肮脏的阴沟里的老鼠,就只能待在臭水沟里透过排水沟盖看着那些大人物们从他的头上一遍又一遍的踩过去。
他的人生几乎就是虚度的,不在乎自己的命,也想要将其他人一块儿拉下水。
但在异能被转化之后,他的心境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仿佛是包裹着灵魂的迷雾被强而有力的骤风吹散,灵魂获得了自由。这可能就是站在超越者的角度去看待事物的感受吧,他与那些大人物有了同台竞技的资格,甚至绝大多数的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们,如今都只能卑微的趴伏在他的脚边。
然而,带来的并非是傲慢,并非是沾沾自喜,并非是想要一雪前耻,而是……一种渴求。
如果像他这种肮脏的小人,也能够获得灵魂的救赎,其他人自然也可以。他看着王座下的人,就像在看曾经那个乖张浑沌的自己,在看那个麻木无知的自己,在看那个连自己的灵魂真正想要什么都看不清的行尸走肉的自己。
“您听说过茨冈么?结城先生。”
他如此说着。
结城:“如果是你新想出来的诗,很遗憾,我并不能知道你脑海里的诗是什么样子。”
普希金:“那您很快就会知道了。这是一首献给我的祖国,献给天下千千万万被束缚在身体之中,彷徨迷茫的灵魂而写的诗。我并不是为了您才来这里的,而是我自己想来,所以才出现在这里。结城先生,灵魂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