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手忙脚乱的将这个男人放下来,原本闭着眼睛就像是尸体的外国男人,在双脚被重力控制着触地时,猛的睁开眼睛。
“呜哇!”中也被吓了一跳,飞快的溜回家,砰的一声关上门,把男人留在外面。
安德烈·纪德:“……”行吧,再吊一次。
他摸了摸脖子,是冰凉的金属感,为了保护颈椎,他用金属板绕了脖子一圈。
想起刚才重力使的反应,纪德有点回味,原来抛弃节操的滋味如此美妙。正要再次吊的时候,门打开了。
纪德还以为是邀请自己进去,却不想门里伸出一只小手,一张歪扭写着大字的白纸用双面胶贴在了门板上,门又一次关上。
纸上用黑水笔写着:全家外出,屋里没人!
没人两个字是加粗的。
纪德:重力使,就这?
他原以为心命师养出来的小崽子们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连这点程度都惊慌成这样?然而,逃避现实是不行的。
纪德是有备而来,a计划不行,那就b计划。从外套的内袋里掏出一本包了书皮的小说,开始大声的朗读。读了大概两段左右,门开了,只开出一条细缝,一名红发的少年用一双幽深的没有高光的眼睛,盯着他。
少年面无表情,双目空洞,说道:“请不要这样。”
纪徳啪的合上书本,道:“这是我敬爱的挚爱的织田老师的处女作,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能够在织田老师面前诵读,其实我已经倒背如流了,要听听我的背诵吗?”
织田:“……请容我拒绝……求你。”
已经逼得织田不得不求人了。他的右脚摩擦着玄关的瓷砖,如果那是土面的话,估计能被他抠出一个洞来。
织田已经是一名小有资历的小说家,小说家大概有个通病,就是对自己的作品有完美主义倾向。当初写出处女作的时候,会觉得——咦原来我还能写出这么棒的小说吗,不是在做梦吧?
然而如今回顾,翻开一页就能找出好几条漏洞,看完全本……只想将它回炉重造。什么措辞不严谨、描写不到位、语焉不详甚至有些地方注水了拖沓了……
从头到尾就没有几处是真正满意的。如今,听到纪徳声音洪亮的在家门口诵读他的小说,恨不得能当场抠出个地下室把自己埋进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社死吧。
纪徳见火候差不多,也不想真的把织田逼急了。道:“您好,我是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