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遥敲响了林织的门,内里没有回应,他便打开了门。
这几天降水多,清晨的天也有些阴云,显得光线有些暗。
林织的窗帘拉开了一半,被子盖在脖颈下,因为是侧躺,半边面颊陷于柔软的枕头中,头发微乱。
看起来小小的一个,这是明遥的直观想法,但林织和娇小扯不上关系,毕竟也是成年男人,清瘦高挑,但在这种情况下,在宽大的被子里,让人有一种可以在掌心种把玩的爱怜脆弱感。
带着这种莫名的观感,明遥到了林织的床边,低声叫了他的名字。
林织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是要睁开眼,但始终没能睁开,只是用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
“我帮你叫医生。”
明遥将手背放在林织的额头上感受温度,感受到滚烫热意后微微皱眉。
他准备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可手还未离开林织的面庞,就被林织的手握住了。
高热中的青年似乎是贪图他手心的凉意,将他的手心贴在了面庞上,还颇感舒适地轻蹭。
明遥的动作僵住,麻痹感从指尖上涌到手臂,在这一瞬间肢体有种不属于他的陌生感。
明遥动作僵硬地用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联系了医生,盯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往回收。
这一次却没被挽留,但明遥听见了林织似乎在呢喃着什么,由于声音太小让他听不清,只能低头靠近。
在他靠近的一瞬,林织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正躺,因为发烧而变得有些干涸的唇擦过了他的面颊及唇角。
有些刺刺的触感过分鲜明,在瞬间头皮发麻致使大脑一片嗡鸣,连时间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明遥没能听清林织说什么,他直勾勾地盯着林织的唇,眼里充满了探究。
竟然并不厌恶,也不排斥?
因为身体残缺和心理问题,明遥一向厌恶被人触碰,在林织第一次躺上他的床时,尽管没有碰到他,但他也足够抗拒,可为什么现在不会?
由于感冒发烧,林织的鼻腔应该被阻塞,所以不得不用口呼吸,艰难地将空气从唇部纳入,顺着气管流入肺部。
他的唇微张着,总是带着无辜笑意的面庞充斥着病弱,唇色也因为失去活力而显得黯淡,看起来格外可怜。
或许并不排斥只是错觉,可能还需要再验证一次。
只是验证而已,明遥脑海里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