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要被人在背地里骂老狐狸了。
拟好的圣旨并没有立刻发出,而是在案桌前搁置了很久,直至快日暮西斜,这张纸才被小太监送到了御书房。
有人等着这个消息等的心急如焚,皇帝心情复杂地写下手令,用力地盖上了玉玺。
出了勤政殿,贴身伺候的太监福来弓着身子,说淑妃娘娘请他用晚餐。
皇帝眉眼间流露出一些厌烦之色,去了淑妃那用晚餐,却刻意没留宿,转头宿在了皇后的宫殿里。
听心腹说淑妃气的在宫殿里摔了个花瓶,他才舒心点。
映月宫,淑妃冷眼看着宫婢们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花瓶的碎片,瞧着手上的染了蔻丹的指甲,藏住了眼底的讥诮。
想起母亲说的话,她死死地忍着心里的快意,避免自己笑出声来。<
p/>按照辈分而言,虽然她比裴铎要小两岁,但裴铎还得称她一声表姑,可她哪儿敢,别说她不敢提,她母亲也不敢提。
她母亲是裴铎爷爷的庶妹,嫁与父亲做贵妾,按照人生轨迹,她应当也能嫁给王侯世家做妾,又或者到低一些的门楣里去当主母。
记可在前朝风云动荡时,父亲做错事被贬官,因为母亲姓裴,五皇子是故意这么做的,那段时间她记得格外难熬,父亲怪母亲,主母给母亲脸色看,其他妾室竟然也敢落井下石。
好在裴铎是最后的胜者,到最后谁敢不尊称他一声裴大人,母亲也因此复宠,父亲官越升越大,后院内就没人敢给母亲脸色看,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能嫁与世家贵子做主母。
有一日,裴铎站在了她面前,问她想不想做天下除了皇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
她应了,宫内便多了一个昭仪,一步步坐到了淑妃的位置。
淑妃一直牢记是谁让她有今天的日子,也始终遵循着裴铎的命令,演给皇帝看他看的东西。
淑妃走进了内室,看着侍女递给她的纸条,看完后若有所思地烧掉。
玉铉殿,林织看着裴铎写完纸条,被他抱着走入了白日走过的那条密道。
裴铎换下了宫服,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带着林织朝着院落的小门而去。
“我们要去找杭婉儿了吗?”
林织显得有些期待,这还是他来这个世界后头一回要面对非人的力量。
“嗯,蹲在我肩头,我给你施了障眼法。”
裴铎看着站在自己肩头的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