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裴铎的声音低沉,眼眸黑沉沉地瞧着狐狸被他掐住而微张的唇。
林织有些拘谨地小幅度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笑。
那种浓重的阴影已经将他覆盖了,偏偏裴铎不自知。
裴铎啊裴铎,再怎么心机深沉的人也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可不要忘了。
裴铎没有亲林织,却也不似之前那般生硬了。
谁叫小狐狸娇气,而他总是纵着他的。
裴铎的手心包裹住铃铛,神色淡然。
秋夜月照梧桐叶,如同染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玉铉殿内寂静,窗外未有虫鸣。
这皇宫地底下便是镇妖司的监牢,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让妖物闻之色变的牢狱之上,镇妖司的主司正在替一只妖平息躁动。
裴铎手腕转动,玉雕染着淡淡水渍。
蓬松的狐狸尾巴有频率地扫动着,几缕毛发湿润成一缕缕,在夜色中并不显眼。
狐狸的气音短促,裴铎却不为所动。
他的神色冷漠,动作却截然不同。
林织忍着用兴致勃勃地目光打量他,以免被察觉,可这般对比着实有趣,城府越深的人失控就越有趣。
只是这场秋曲有了停歇,林织感觉到裴铎的动作有些凝滞。
而在这短暂的凝滞后,裴铎的动作陡然加快。
林织抬眼看过去,裴铎的脸色苍白,以至于他浅棕色的眼眸都被映照的眸色深了些。
他明白了裴铎估计又头疼了,可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只能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
狐尾垂落,秋曲落幕。
月光照入室内,银辉流淌。
裴铎额间的青筋跳动,剧烈的痛感让他只能勉强保持着镇定,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病症的时刻,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此刻。
林织顾不上悠长余味,立刻给他施了一个安神术法,伸手去扶裴铎。
这病确实不会挑时间,林织看着静静瞧着他的裴铎,心里其实很想安慰他。
没关系,不止你一个人格碎片丢人,
你前面两个也丢人过,只是你这个比较重量级。
“大人,您的身体重要。”
林织憋出来这么一句话,给裴铎让出了位置,让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