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把你忙坏了。”
裴铎还有许多事未做,但此刻却有了种卸下所有的轻松感。
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被他彻底放下,再无枷锁缠身。
然而裴铎话是这么说,现在让林织忙坏的还是他。
那堆叠于体内的浓稠到化不开的灵力让可怜的孕夫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偏偏裴铎张口还能颠倒是非,说是孩子需要充足的灵力才能生下来健康,好都能被养活。
林织最后只能眼尾泛红地抱怨根本没有,却依旧被捏着因妖力不稳而显露的狐尾无法挣脱。
二月初,烟柳青青。
林织过得悠闲自在,许多人却陷入水深火热中。
卖官案只是开始,霍相的门生如同错综网中的一根线,甚至还牵扯到了两年前的一桩科举舞弊案。
皇后在后宫中不得安宁,她能坐稳后位的倚仗便是父亲霍相,若是霍相出事,她日子定然不好过。
皇帝每日同样焦头烂额,一边是盟友霍相,他无论如何也得把人保着,避免势力再度被削弱,可裴铎步步紧逼,逼的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边是保霍相,代价是让丰州被裴党驻扎,与六王爷为敌,一边是弃霍相,继续与六王爷稳着。
观火,皇帝格外乏力。
他本就不是很有能力之人,父皇病弱时,哥哥弟弟们都参与角逐,二哥三哥五哥六哥七哥,以及与他同龄的十弟。
最后是二哥疯了,三哥自焚,五哥被赐死,十弟守皇陵,六哥和七哥成了败犬,他成了皇帝。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向了裴铎,看着神色依旧温和的青年,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裴铎并不意外,甚至分神地想着寄去泽川的信。
他几日前寄的,快马加鞭,今日也该到了。
泽川,裴府。
裴铎的大伯也就是裴云栀的爷爷,如今的裴氏族长,收到家书后立刻召集了几个儿子儿媳到祠堂。
裴盛的爹裴五问道:“大哥,这是有什么大事吗?”
“开族谱,添新人,记裴铎写信来,说有了妻子。”
众人皆是微惊,也有几分喜意,纷纷问起详情来。
“信中也没写是哪家的人,只说了名字,姓林名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