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花盆、松动的井盖以及自己动起来的湿巾。
多可爱啊。
林织手指轻轻转动着车钥匙朝前走,电梯轿厢清晰地倒映出他仍然带着潮红的眼尾,眼角眉梢带着笑意,格外有风情。
回家后,林织照例给亡夫的牌位点了香,躺在浴缸里泡澡。
温热的水流浸透着全身,热意蒸腾间,让人越发困倦。
冰冷的气流,模糊的感知,在半困半醒间,好像有人站在了他的身边。
林织的睫毛上下颤动,半眯着眼,皮肤被熏染成淡粉,唇瓣被水意浸透,越发显得嫣红。
林织在困意的昏沉中思绪有些迟钝,有些疑惑地想连清不是在棺材里躺着吗,脑袋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抬起手触碰,做好了摸空的准备,可却碰到了冰冷柔软的皮肤,死去的爱人的眼眸乌黑,执着地看着他,似乎想诉说什么。
他头颅之下的躯体并非空荡,看起来完好无损,但也只是看起来。
鬼死后的形态大多与他的死法有关,他们可以体面的伪装成人的形态,但人形总会因为死状而有瑕疵。
连清的脖颈连接着躯干的部分有着明显的一圈红痕,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缝合了。
林织的手下滑,摸着他的喉结,继续往下,触碰着他喉结下方锁骨上方的伤口。
“疼不疼?”
他的声音很低,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连清微怔,摇了摇头。
他看起来有些淡漠的神色柔化,只是眼眸依旧泛着不似活人的冰冷,僵硬无神,皮肤在灯光下白的发青。
林织的手掌轻轻地摸着他失去弹性的肌肤,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的异常,又或者说全然不在意。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身下的水似乎变成了漩涡,带着将他下拉的吸力,让他猛地坐起。
浴室上次维修过的灯泡毫无异常,将室内照的亮堂堂。
林织扶住浴缸的边缘坐稳,擦去了面上的水珠。
林织擦拭身体出了浴室,因为脑袋还有些昏沉,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人类的梦具有一定的意义,当鬼魂缠身时,尤其如此。
只是连清想和他说些什么?
他似乎在握着他的无名指,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难道连清留下来的那根断指有什么异常?
林织想了几个可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