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到了客厅按了两下开关,发现坏掉的灯不只浴室一处,几乎整间房子的灯具都受到了影响。
在月光都透不进的屋子里,唯一的亮光是供桌前的烛火。
香烛的火光倒映着亡夫的牌位与遗像,也照亮了林织脚边微微扭曲的影子。
凉意从脊背攀爬到尾椎,徘徊在腰线。
没有血肉温度的手掌,如同某种蛇类,缓慢向下入侵。
舌尖勾缠,像是在拨弄着柔软的冰块。
“织织。”
厉鬼有些生涩但又很快顺畅地念出这个称谓,像是第一次念出又好像说了千百遍那样自然。
他伸手圈着林织,在烛光的晃动下,林织的影子也似乎被无形的力量一同束缚,鬼的贪婪与独占可以从中窥见些许。
玄关处出摆着一面穿衣镜,就在供桌的对角位置,可以清晰照出影像。
哪怕光线太过昏暗幽微,它也依旧反射着人间情景。
相较于成年人来说略显单薄清瘦的身躯,但却不干瘪,绷紧的腰腹往下似乎汇聚了身上多余的脂肪,如雪般绵软。
镜子是工业化制造出来的产品,如同世间大多数同类一样,没有任何灵能,也不会诞生自我意识,自然也就照不出鬼影。
只能倒映着似乎被什么破开合拢的狭腔,像是雨中**的花。
葱白的指尖徒劳地握紧了供桌的边缘,承受着亡夫的索求。
夜太深了,人造灯光代替不了炽烈的阳气,让鬼魂们有了些许喘息的余地。
新死的鬼魂下意识的避着某个区域游荡,困守的地缚灵却苦不堪言,只能小心翼翼地躲藏,以免被恐怖的大鬼吞噬。
先前气息还没有这么恐怖,也不知是得了什么供奉。
若是连清能够得知他的心声,一定会回应。
供奉,不错,就是供奉。
爱人亲手雕刻的牌位,常燃的香与烛,以及爱人骨肉生香的美味**。
直到天光破晓之前,不知餍足的鬼魂才停下,满意结束这次歆享。
青年睡的很沉,模糊的鬼影在床边驻足许久,并未随着天亮而消散,而是如同还活着那般,从床的另一边掀开了被子,与人同眠。
次日,林织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界的光线,让他一时难以分辨现在是什么时间点。
不过从电话那一边徐晓雨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