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结束,由于响马们掉头需要时间,终于让拓跋泰有了说话的空当。
他望着两个血淋淋的少年说道:
“上马!”
一波冲锋,使这帮六十人左右的团体折了一多半,只剩下二十来人。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拓跋泰扮演的角色,真正见过血的强壮牧民。
他们看着自己的儿子或侄子一一倒地,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尽皆翻身上马,做好冲锋的姿态。
拓跋离脑子空白的上了马,二世为人,确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肾上激素使得他浑身燥热,在这寒风刺骨的环境下往外敞了敞衣袍。
他望了望拓跋忽,他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嗜血的兴奋。对于拓跋忽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拓跋离有些许的羡慕。
拓跋离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战斗又开始了。
两拨人立定马脚,皆缓速迎头前进。拓跋离拿着响马的弯刀,面对死亡,他反而生不起害怕的感觉,随着马蹄的滴答滴答声,他愈加的平静。
不需要任何指挥,两拨人默契的一块加快马速,两股烟尘很快汇聚在一起,而后又很快散开。
但不同的是,烟尘汇聚之处,却多了几具尸体和无主的马匹。
得益于平静的心理,拓跋离的弯刀染上了鲜艳的红色,而自己毫发未伤。
而拓跋忽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并未像拓跋离那样俯身攻击,而是大开大合的打法,虽然在许多响马的脸上留下了渗人的刀疤,但自己的小腹也被砍了一刀,流出一抹抹的血迹。
但没办法,战斗还在继续。想要休息的人只能永远休息。
拓跋离看着拓跋忽的处境感到焦急起来。由于原主的记忆与多日来的情感他已将这个直爽的安答看成了自己的亲兄弟。
"忽格,你他娘的别睡啊!”拓跋离带着哭腔大喊道。
而拓跋忽却因为失血,蠕动的嘴唇发不出音来,但依旧伏在马上准备冲锋。
双方都在静静的恢复马力,而拓跋泰看着拓跋忽,他知道不能拖下去了,随即扬起马鞭拍动马匹冲锋。
众人见状只能跟随而冲,在沙土与血液混合的空气中,拓跋离左手牵着拓跋忽的马,右手的弯刀结结实实的砍出去四五次,刀与骨头的撞击感使他几乎收不回刀。
这一次,损失惨重的响马并未再调转马头,虽是卖命的营生,但是赔本的买卖他们还是不做的,明显这是一帮硬骨头,于是顺势遁入了林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