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将一盆子肉推到孩哥身前,擦了擦手道:
“坐,站着干嘛?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是跟着问他们一起跑,我会给他们一次机会的。”
孩哥又坐了下来,他平复了下心情道:
“首领说笑了。”
随后抓起一块羊肉吃起来。
“既然找你聊天,那就得有个话题。”拓跋离提高声音:“就先从你这个名字开始聊吧。为什么叫孩哥呢。”
孩哥将羊骨头放下道:“儿时喜欢与人争斗,凭着拳脚当上了孩子王,别人叫习惯了,我也听习惯了。”
拓跋离看着孩哥回忆的神色,便知道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很美好。
“若是首领不喜,自可换个舒适的名字叫我。”
“无妨。”拓跋离摆摆手道:“孩哥家中还有何人?”
对于拓跋离来说,查户口是必然的。
孩哥苦笑道:“生下来便没见过父亲母亲,只知道父亲是个军户出身。”
“那养父姓甚?”拓跋离连忙问道。
孩哥顺口说道:“姓木。”
随即一愣,坏了,让套话了,自己还没说被别人养大。
接下来,不管孩哥怎么提防,总是会被套出话来。
一场谈话下来令孩哥大汗淋漓。
也让拓跋离了解到了许多信息。
孩哥被一个姓木的老光棍军户收养。
由于出色的战斗能力被招到了第七骑兵团,充当亲卫,后来被提拔成了百骑。
孩哥所属的骑兵第七军团,被派往沙域充当马拓的先锋部队。
在大战败之后,由于不是马拓的直系队伍,供给线就直接断了,本就疲劳的军团在三番五次的战斗中,都被冲毁了建制。
只有孩哥带着两百多枪骑兵逃到了草原上,长期的消耗与恶劣的环境,使这支队伍非战斗减员非常严重。
最终他们投靠了单大龙,才有了一些基础的后勤保障。
“我一闭眼,就想起那几万的冤魂。”
说到动情处,已经不需要拓跋离去套话。
海哥低沉地道:“我恨马拓,恨皇帝老儿,恨我不能带着更多的弟兄活下去。”
看着孩哥的情绪快要失控,拓跋离无声的离开帐篷,将空间留给了孩哥,并未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拓跋离起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