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已经下发了通知,完成尸检的死者家属明天可以去领遗体,丧事就可以开始办了,之后亲戚朋友乡亲们来拜祭,人多眼杂。
只有现在,警犬队吸引住了村里人的视线,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刘璃在黑暗中等。
灵堂里,隔壁奶奶就坐在香烛边的供桌旁纹丝不动,和黑白遗像一死一活,一左一右,却又都静止着,让人发怵。
风吹着蜡烛闪了一下,火光将熄未熄的匍匐下去,隔壁奶奶伸手护住了蜡烛,之后她继续坐下,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难道自己猜错了!
假如我是朱伟,我不但伤害了自己的孙女,做的回春丸又毒死了这么多人,我还只有63岁,我还不老,万一败露,我可能会受到很重的刑罚。
但我才盖好新房子,还存下了一笔养老钱,只要事情不败露,我的日子会过得很滋润。
那些老人不敢说的,他们知道自己在犯罪,他们不但怕坐牢,更怕被家人知道后抬不起头来!
但小燕子不懂,万一问起来,她有可能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
想要不败露,小燕子必须得死!
想要她死很容易,两块砖头的重量,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浮上来。
所以昨晚我会避人耳目的出现在池塘边,是为了杀小燕子。
但,我被人反杀了。
毒鼠药不是我下的,杀我的人,才是真正下毒的人。
我在池塘里扑腾挣扎,水淹过了我的口鼻,但我看见那个杀我的人对着小燕子伸手,小燕子就像小鸟一样扑过去,乖乖的跟着那个人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个人,小燕子很熟悉,我也很熟悉
有脚步声在靠近,有人靠在自己身边蹲了下来。
刘璃停下了自己脑海里的构想,抬起头打招呼:“你来了。”
是林彦儒。
“嗯,你的观点很可靠,”他笑得连眼镜都遮不住眼角的笑纹:“很高兴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那就开始吧。”刘璃站起身。
“一切小心。”林彦儒对她的背影轻声叮嘱。
刘璃从黑暗中走出来,径直走进灵堂,坐在隔壁奶奶对面:“是您下的毒,也是您救了小燕子,对吗?”
隔壁奶奶背着光坐着,香烛的火苗在她背后闪耀跳动。
刘璃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