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之意,还须得等父亲回来,细细商议后才能决定。”
“这样啊。”邱旻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依然难掩失落。
“算算时日,父亲也快回来了。”秦宵安慰道。
说到这里,秦宵也有些恍惚。原来,父亲离家已经一月有余,他竟是毫无所觉。不知不觉之间,宝元二年的春天已经过去,夏天来临了。但是,这个春天留给他的记忆,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
这个春天与他而言,就像是一场炼狱。而今,他浴火重生了。
母亲的一顿痛打,让秦宵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所有的付出、追求、信仰,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风雨来临,就能摧毁一切。
然而,就在他准备浑浑噩噩随波逐流之时,一道闪电,刺破了他的灵魂。
那一道闪电,是一个水绿色的身影,朦朦胧胧,袅袅娜娜。
那一刻,秦宵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财势,比邱旻豪阔百倍千倍的财势。以邱旻这样的低贱之辈,没有狂砸五千两,凭什么让花魁陪酒?
也是那一刻,秦宵明悟了自己。他不是喜欢算账,他是喜欢钱。那些数字代表着一锭锭银子,不断的排列组合,就是钱生钱。他从很小的时候,就陶醉在拨弄数字、掌控金钱的快感之中。如今,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
所以,他要换一个活法。尊严、权势,无不可用金钱买回来。
也包括,那个水绿色窈窕的身影。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俱是无言。所谓的正事,哪里还有兴致谈起。
房里安静了下来,透着一股沉郁的压抑。
“大少爷,大少爷。”这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何事?”秦宵走到门口,开声问道。
“大少爷,书院的夫子来访。”
“啊?”秦宵一愣,这怎么可能?
“大少爷快些吧,夫子已在大门等候。”小厮催促道。
这年代尊师重教,夫子的地位极高。无论官做的多大,见到教授过自己的夫子,也得规规矩矩的行礼;先生训斥几句,也得乖乖的受教。何况秦宵这样还在读书的学子,让先生登门等待,已是大大的不敬。
“快去,快去。”邱旻也反应过来,催促道。他如今有了钱不假,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编筐的力巴。老百姓对官员、夫子,有着天然的敬畏。
秦宵有点慌神儿,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