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躲到了一边儿。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她们惊慌失措。稍稍定神儿,才发现屋中多了人,威风凛凛,怒目而立。
“谁他娘,他娘的捣乱?”一个汉子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含糊不清的骂道。
“你敢骂三少爷?”有秦重在侧,三饱儿的胆子贼大。见那汉子骂骂咧咧,冲上去就是一脚,正踢在汉子胯下。那汉子痛叫一声,捂着下身蹲在了地上。倒是吃了痛,酒也醒了三分。抬眼瞧见秦重,顿时酒意全无。
一番糟乱之后,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七八个汉子,连带着两名女子,齐齐的跪在了地上。那点儿酒意,早被吓得无影无踪。一个个低垂着头,等着承受秦重的怒火。谁心里都清楚,私下龌龊事被发现,结果好不了。
“你二人,是何人?”秦重指着两名女子,问道。
两名女子衣饰朴素,形容举止并不像风尘女子。秦重心中猜测,莫不是良家女子?若是良家,这几个汉子的罪过,可就大了。按照大宋刑统规定,奸人妻女者,轻者流两千里,重者决杀,甚至绞刑。
“奴,奴家。”稍年长的女子,又羞又怕,说不出话来。
“三饱儿。”秦重唤过三饱儿,说道,“将她们带去别的屋。”
两名女子瑟瑟缩缩,跟着三饱儿去了别处。秦重沉着脸,拉过一张凳子上坐下。沉默了片刻,冲着几人问道,“你们几个,谁是管事的?”
“小的,小的田福贵,是作坊管事。”一名中年男子,直起腰,抬起头看了秦重一眼,又很快垂下头。说话的声调,都带着颤音儿。
“说说吧,今日是怎么回事?”秦重冷哼一声。
跪在地上的几个汉子,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惊乱。管事田福贵,认命般叹了一口气,手指了指最先骂人的汉子,缓缓的说出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