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屋里只有一道呼吸,气息绵长、匀称有力,想必睡的很沉。
轻轻一推,房门应手而开。云霓撇撇嘴,咕哝一声,“门都不关。”
轻松进了门,背着手一步一步,悄悄的靠近床前。房里点着油灯,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床上的那人。稍稍俯身,静静望着熟睡的秦重。秦重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那是失血的缘故。剑眉朗目,鼻梁挺直,云霓忽的脸红心跳。
云霓错开目光,不敢再看秦重的脸,而是关注到伤口。她有些奇怪,白日所见,他的伤势在肩膀,怎么胸前还有?轻轻扯开秦重衣襟,顿时,一道狰狞的伤口呈现眼前。云霓吓了一跳,怔怔望着从肩头到腹部,那可怕的伤痕。
虽然有包扎,血迹依然渗了出来,大片大片的殷红。
“你就是个不省心的。”云霓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瓶瓶伤药。
云霓不知道秦重的伤从哪来,但是她能看出,这样的伤势,必定是鬼门关走了一趟,能活下来,真是他命大。凑近了秦重,云霓抽抽鼻子,嗅了嗅药粉的味道儿,顿时眉头一皱,自语道,“都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药粉。”
道医不分家,云霓自小跟着师傅,不仅习武,更习医术。辨药识药,只是最基本的技能。轻轻一闻,药粉的成分,她已知晓七七八八。沙苑监小地方,郎中能有多高的医术?与云霓道家传承,自是天上地下,无法相比。
云霓作势解开绷带,忽的又停下手,脸色变幻,犹豫不定。
暗夜孤男寡女,纵是医伤,也说不出的暧昧。况且礼教大防,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更是自小被长辈耳提面命。一时间,羞涩莫名,心防难破。
云霓的一举一动,秦重暗中看的一清二楚。虽说云霓蒙着脸,看不到脸上表情,但看到踌躇模样,也能猜出来个大概。秦重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又过了片刻,云霓还没做出决定,秦重却不愿再等了。
倏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云霓手腕儿,轻轻一扯,云霓惊叫一声,身子不由自己的飞了起来,嘭的一下落在床上。不等云霓反应,秦重翻身而起,将云霓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低声喝道,“哈哈,抓了一个小贼。”
“呜。”云霓刚想喊叫,嘴巴却被秦重一手捂住。云霓羞恼不已,剧烈的挣扎起来,手脚齐动,连抓带蹬,像个被惹恼的小猫儿。可她的那点力气,在秦重面前等同没有,好半天,也没有挣脱秦重的魔爪。
忽然,云霓安静了下来,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瞪着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