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没事吧?”秦重有些担心,轻声问道。
“老子有甚事?”老鬼一翻眼皮,不屑的说道。
“我准备酿酒,最烈的酒。”秦重认真说道。
“且。”老鬼一撇嘴,就当听了个笑话。
老鬼曾说过,早年间遇到过一位名医,一心想要治好他的伤。然而,耗时数月,药吃了不少,却也未能尽愈。老郎中最后叹道,他的伤是湿寒所致,唯有水火相济的灵药,才能拔除寒毒。世上水火一体的灵药,就是烈酒。
然而,世上的酒水,都太绵软,毫无用处。稍能缓解伤痛的,只有塞外草原的烧刀子。但是,即便是烧刀子,距离老郎中所说的烈酒,也是差之甚远。
当初,秦禹田起意酿酒,一多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老鬼。
“你别不信,我真的要酿酒。”
“扯淡。”老鬼登时怒了,“酿什么酒,要做个酿酒匠吗?”说着,一脚踢向秦重,嘴里不耐烦的喝道,“滚滚滚,给老子滚远点儿。”
秦重受了一脚,看了老鬼一眼,默默转身向外走去。
秦重一走,老鬼愈加烦躁,“啪”的摔了骰盅,“不玩了,不玩了。”
众人都知他性情,也不敢奓刺,收拾了银钱,去别的桌子玩耍。
老鬼取下腰间葫芦,“咕咚咕咚”连灌几口酒,脸上泛起一阵潮红,气息粗重,双眼越发的凶厉。左右看了看,似是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小家伙儿一番好意,干甚凶他?”贺五儿走了过来。整座军营里,能降住老鬼的,只有贺五儿。两人曾在一支部队,出生入死,二十多年的交情。
“不务正业。”老鬼恨恨的说道。
“最近可是开窍了,你知足吧。”贺五儿夺过酒葫芦,也是一顿猛灌。他说的话,老鬼自然听得懂。以前的秦重,跟个傻小子似的,着实让这二位看不上眼,可是没少敲打秦重。但是最近,秦重开了窍,他俩都看在眼里。
“这小兔崽子,藏的倒挺深。”老鬼终于咧嘴,哈哈一声大笑,声音里透着得意。他跟贺五儿,已是半个废人,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秦重身上。虽然没有师徒名分,但压箱底的本事可没少教。
“邱家的事儿,听说了吗?”贺五儿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老鬼记起了什么,吃了一惊。“也是他搞出来的?”
贺五儿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老鬼当初,只是提醒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