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似虎的捕快,还让他们大失颜面,敢怒而不敢言。哪知下一刻,秦重却替他们出了气。
“你怎么说?”秦重沉着脸,不为所动。
“这?”捕快头领狠吸一口凉气,脸上青红不定。
情势所逼,他不得不低头。说实话,他此刻肠子都能悔青,深恨自己一时冲动之下,竟在书院里犯了脾气。最关键的是,被人拿住了把柄。秦重若真的一纸诉状告上公堂,书院上百人证,足以让他辩无可辩。
“在下错了,请秦公子原宥。”头领抱拳认错。
“跪下。”秦重眼神冷厉。
“你莫过分。”头领登时恼了,脸涨的通红。
“不愿?”秦重戏谑的笑道,“既然不愿,尽管离去便是。”
“你?”捕快头领一时语塞,跪不愿跪,走不敢走,不知该如何是好。
书院里一时鸦雀无声,一众学子面面相觑。望向秦重的眼神,也比以前有了极大的变化。言辞犀利,手段狠辣,而且得理不饶人。这样的秦重,谁也不曾见到过。但是,比起动不动抡拳头的秦重,更加让人忌惮。
“你们走吧。”秦重冷冷一笑,无所谓的挥挥手,转身走向范夫子。
“扑通。”一声闷响,捕快头领跪倒在地。
“在下错了,请秦公子原宥。”
“走吧。”秦重头也不回,摆摆手,走到了范夫子身边。
“见过先生。”秦重整理衣冠,躬身行礼。
“嗯。”范夫子点点头,抬眼看向那群捕快。
一众捕快得了秦重答复,急忙扶起跪地的头领,又向着这边行了一礼,才转身仓皇离去。与来时的威风跋扈,可谓天壤之别。广场上百余学子,忽然高声欢呼起来,振奋的精神,好似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为人处世,当持身以正,谦和有礼。”范夫子收回目光,又落在了秦重的身上,沉声教训道,“咄咄逼人,非君子所为。”
“先生教诲,弟子谨记在心。”秦重连忙应道。
“胥吏害民犹甚,论其心皆该杀。”刘夫子为人耿介,对胥吏之害,尤其深恶痛绝,哪里会有好脸色?秦重所为,正对了他的脾气。
胥吏之害,害官,害民,害法,不啻一毒瘤也。
大宋朝廷规定,州县官员任期三年,期满之后就要迁转。而胥吏皆是本土人士,且长期在本地任职。对地方事务、法令了如指掌,势力盘根错节。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