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院高大的门楼。
“冯翊书院。”高士先摇着折扇,打量着书院的门楼。
“要不要进去?”秦重一偏头,征求高士先的意见。
“文华荟萃之地,当然要入内拜谒。”折扇啪的一合,当先迈进书院大门。
“嘿。”秦重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很喜欢出风头。
书院很大,书舍雅致,风景也不错。高士先一边品评,一边自顾在院中闲逛。
秦重穿过廊道,自去找范夫子请假。不过,秦重也是心中打鼓,昨日才说备考,要每日做策、论各一篇。今日可倒好,策论一样儿没有,却巴巴的请假赶赴延州。这事儿未免太巧,只怕惹得夫子不高兴。
“你父亲被延州羁押?”范夫子听罢,倒是吃了一惊。
“传信人说,鄜延帅司有令,唯有找回战马,才能放人。”秦重低头说道。
“这样啊。”范夫子再不懂军事,也知战马重要。丢失了再想要找回,恐怕不容易。
“骁骑营派人前去寻找战马,弟子心忧父亲,是以准备一同前往。”秦重继续说道。
“这是应当的。”范夫子颔首应允。这年代孝字当先,身为子女营救落难的父亲,理所应当。
“多谢先生成全。”秦重躬身施礼。
“如今延州局势紧张,此去当谨小慎微,不可多生事端。”范夫子嘱咐道。
“弟子谨记。”秦重应道。
范夫子没有再提秋闱之事,延州路途不近,一来一回也得半个月。而且,此去是为了寻找失马,更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说不定等秦重回来,早已过了考期。所幸秦重年纪尚小,过两年再考也不迟。
出了房门,又去找刘夫子辞行。没办法,两个师傅,谁也不能落下。
“汝之将来,必在疆场建功。此去倒也是一番历练,多听多看,当有裨益。”
“弟子遵命。”秦重抱拳应道。
请假的事顺顺利利,两位夫子都很通情达理,没有丝毫的不悦。
倒是谆谆嘱咐,如同父亲一般,让秦重心头温暖。
秦重告退出来,沿着小道儿慢慢往大门走,一边走一边寻找高士先。
话说这高士先,的确善于交际。不过这么一会功夫,他已在书院交下了朋友。四五个人坐在长廊中,天南地北谈笑甚欢。见到秦重过来,忽的一下都停下了话头儿,一个个神色莫名的望过来。